事實上,蕭逸之也已經垂涎朱老的那些紅梅茶很久了。
朱冼氣得直哼哼,“分你一兩,我再給你一年的時間,今年你務必將徽州書院的排名穩住,而明年則是必須提升至少兩名,不然你就趕緊麻溜地收拾包裹,帶著你的家眷去那些吊車尾的書院去,這輩子都別想回中原!”
蕭逸之慾哭無淚,老師,不帶您這麼坑學生噠!
……
白言蹊剛走,老白家一家人就到了,剛開始的時候苗桂花等人還有些興致四處打量,可是她們站在秋菊苑的門口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白言蹊回來,著實等得有些心焦。若不是攔住幾個過路的人問清楚白言蹊確實是住在這秋菊苑中,他們都以為自己走錯門了。
當白言蹊回到秋菊苑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五張寫滿疲憊的臉:白正氣蹲在門墩上抽旱煙,苗桂花和白清源靠著牆根打盹,李素娥和白爭光倚著牆站著,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連白言蹊走過來都沒有注意到。
“爹!娘!大哥!大嫂!寶貝侄子!”
白言蹊一一喊人,看著原主這些親人,她心中也有些激動,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反應。喊過人之後,白言蹊自己就笑了,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就把這些人真的當成親人呢?
具體時間忘了,可能是那三個月裡天天給她吃白米粥吃出來的感動吧!
聽到白言蹊的聲音,五個人皆是一激靈,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滿是驚喜。
“丫頭,你這身打扮真好看,人模狗樣的,娘在咱們村子裡還沒見過這麼俊的姑娘呢!”苗桂花見白言蹊身上穿的衣服已經變了,差點有些不敢認白言蹊。
白言蹊被親娘誇得一陣心塞,她覺得有必要同苗桂花解釋一下,人模狗樣真不是什麼好詞兒!
“先進來先進來,外面冷,我剛剛出去了一趟,若是早知道你們今天來,我肯定會留在屋子裡等你們。”
白言蹊開啟門上的大鎖,將一家人全都迎進了堂屋,想要給白正氣和苗桂花他們倒一壺熱水喝,卻想到她在搬進秋菊苑之後,一共就燒過一次熱水,還全都被她用來洗了澡。現在灶火眼都是冷的,去哪裡偷熱水喝?
白言蹊有些不大好意思。
白家五口人都在打量白言蹊的屋子,白正氣和白爭光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看的是屋子的青磚牆、青石地板和良木房梁,而苗桂花和李素娥則是看白言蹊放在屋子裡的小傢俱。
“呀,這個鏡子真亮!真大!真好看!”
李素娥站在白言蹊擺在床頭的那個將近一米八高的大銅鏡前,對白言蹊跑遍整個徽州城鏡子鋪才買到的這塊銅鏡愛不釋手。
白言蹊在前世習慣了用大鏡子,之前在老白家的時候純屬沒條件,連個小鏡子都捨不得買,整日都是對著水盆打理自己,如今手頭寬松有條件了,她立馬就買了一個打磨光滑且精緻無瑕疵的鏡子擺在屋子裡。
李素娥待見的是白言蹊的那些精緻的木頭傢俱和銅鏡之類,苗桂花待見的則是白言蹊鋪在床上的那些軟棉被和厚實褥子,看著就十分稀罕。
苗桂花在白言蹊的床上這兒摸摸那兒摸摸,一不小心就看到白言蹊擺在床上的兩個連在一起的枕頭,心中‘咯噔’一下,低頭再看一眼白言蹊的被子,也都是二人被的規格,臉色有些古怪。
苗桂花指著兩個枕頭問白言蹊,“閨女,你是不是處物件了?還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