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驚訝,拿起口罩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機智的發現了那兩根袋子是往耳朵後面掛的,眼睛一亮,依照著白露之前剪下來的那口罩樣子琢磨了一下,同白言蹊道:“姑娘,這棉紗的料子好是好,可用在臉上多少還有些刮人,你看外面的料子用棉紗,裡面襯一塊純棉的小布如何?我就依照著你的這個樣子來,到時候鎖邊的時候我將裡外兩塊料子鎖的細致一些,肯定比你做的這個要好看。老夫人最喜歡海棠花,我給這口罩上繡一朵海棠,定能討得了老太太的歡心。”
白言蹊:“……”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對!
“夏蟬姑娘,時辰不早了,回去歇著吧!我明日還要準備動身去府城呢,今日就不多留了。”白言蹊下了‘逐主令’。
夏蟬心中唸叨著回去通宵趕工將口罩做好,也不願意多在這裡同白言蹊磨嘰,當下就起身告辭,抱著線筐走了。
……
第二日一大早,白言蹊還沉浸在夢裡啃雞腿,突然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催醒。
“誰啊!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半夢半醒的白言蹊沖著門外吼了一嗓子,她還以為是躺在穿越前自己住的那間單身公寓裡呢。
這軟軟的床,這厚實的床墊,和她穿越前睡得那個床墊子簡直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站在門口捧著一沓銀票的宋清被白言蹊這句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嚇著了,他生怕這位姑娘一晚上沒有見到銀子睡不著覺,這才一大早就跑去賬房支了銀子出來,甚至屈尊幹起了小廝的活兒,屁顛屁顛給人家送銀子,沒想到居然被這姑娘吼了!
宋清感覺自己比那話本子裡寫的竇娥還要冤枉。
“姑娘,我是給你來送銀子的,昨天在酒樓裡買花椒粉和辣椒粉的銀子。”宋清忍下心中那口氣,耐著性子解釋道。
白言蹊是一個有起床氣的人,還沒有睡夠的她聽著門外有人一直在耳邊叨叨個沒完,已經閉著眼睛將枕頭舉起來了,時刻都有可能將手裡的枕頭丟出去,但是她隱隱約約聽到兩個字晃晃悠悠地飄入耳朵裡。
“銀……子……”
“銀子?”
“銀子!”
惺忪的睡眼豁然睜開,眸中精光閃過,那點兒睡意以及起床氣當下就被她丟到了九霄雲外了。
天大地大,銀子最大!
白言蹊彷彿被雷劈了般,直接從床榻上彈了起來,一邊收拾床榻一邊拾掇自己,還不忘捏著嗓子對門外之人說,“公子,請稍等片刻。”
宋清如遭雷劈。
片刻之後,已經把自己捯飭精神的白言蹊開啟了門,目光只是草草掃了一眼宋清,而後就落在了宋清手裡的那一沓銀票上,眸中精光大放!
“這日子終於要苦盡甘來了麼?”白言蹊吞嚥一口口水,按捺下心中的激動後,強迫自己將目光從銀票上挪開,落在了宋清臉上。
此刻的宋清在白言蹊眼中,那簡直就是善財童子下凡,全身都散發著布靈布靈的光,和銀子一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