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澤沒說話,卻也沒否認。
許清琴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早在她知道顧君澤十年沒回家一趟,就是因為許成龍從中作梗,說她難產身亡時,她就想回孃家,打上他一頓。
奈何她身體不好,兒子又小,實在不是許成龍的對手,這才堪堪忍了去。
可她忍得了,顧君澤卻忍不了。
這人的脾氣看起來溫和,其實性子比誰都睚眥必報,許成龍坑他這麼一下,他要是不還回去,他就不姓顧了。
當年他的脾氣尚且如此,如今十年過去,他衣錦還鄉,性子怕是隻強不弱!
許清琴私心裡確實希望顧君澤能教訓許成龍一頓,為自己出一口氣,可她又怕顧君澤太過沖動,將人打壞,再落了官司,這就得不償失了。
“進屋說,進屋說,”安建國見看熱鬧的人一直沒散,連忙道:“咱回屋再說,外面太冷了。”
說著,就將人往家的方向帶。
顧君澤跟許成龍打架,打的是家務事,安建國自然不好摻和,將人帶進屋後,就帶著自家糰子朝外走了去。
屋裡只剩下了顧家人。
“你沒傷著吧?”許清琴眼圈微紅,問道:“怎麼跟他打起來了?他那樣的人,多不值當。”
“沒受傷,”顧君澤眼神冰冷:“傷著的人是他。”
許清琴愣了愣,抬頭看他。
“你不用怕,他傷得不算重,頂多讓他躺個幾天,”顧君澤冷聲道:“真是便宜他了。”
要不是他,自己豈會跟兒子錯過十年的時間?
要不是他,兒子又怎會跟自己疏遠?
要不是他,他也不會被逼得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打了他一頓,實在是心善了!
許清琴聽了這話,終於鬆了一口氣,說:“打他一頓出出氣就好,要是打嚴重了,還得賠他錢。”
顧君澤愣了下,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