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琴抿了抿唇,眼神裡帶著一絲對未來的茫然。
“惜年,”她開口,聲音很輕:“希望我沒有帶你選錯路。”
顧惜年搓著苞米的手微微一頓,道:“不會錯。”
就算錯了,我們也有回頭路。
他心說。
一直過了好半天,隔壁的小胖糰子才踩著積雪,進了顧家的屋,她先舔舔小嘴唇,而後才朝顧惜年跑去:“哥哥!”
“又摔了?”
顧惜年看著安桃衣裳上的雪,眉頭微擰,抬手幫她拍了下去:“外面冰天凍地的,你總跑什麼?不怕摔壞了?”
“哥哥!”
安桃卻沒理會他的話,依舊亮著一雙大眼睛,說:“爹說,叔叔跟人打架啦!”
“誰?”
顧惜年微微一怔,抬眼看向許清琴,很快,他又猛地起身:“壞了!”
許清琴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問:“桃桃,你叔叔是在哪跟人打的架?人怎麼樣?”
安桃想了想,說:“爹爹說,叔叔在大壩跟人打架了!”
許清琴身子不好,可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給自己套了件棉襖,快步朝外跑去。
顧惜年的動作也不慢,一手套上衣裳,一手拎起安桃,朝村東跑。
沒跑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烏壓壓走來的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安建國。
他的身旁,則是全身都沾滿了雪的顧君澤。
“你們怎麼來了?”
顧君澤臉色不太好看,可看到了顧惜年,還是擰了下眉頭,說:“怎麼不穿一件棉襖再出來?”
“這不是擔心你嗎,”安建國無奈道:“誰知道安桃跑得這麼快,就為了回去報信兒啊!”
許清琴仔細地看了顧君澤一眼,見他除了嘴角被打青了之外,並沒受什麼傷,才鬆了一口氣,問:“你這是跟誰打起來了?許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