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坐的下啊!”楚洋單腿跪在椅子上,夾了塊肉到碗裡,“咖啡已經救不了我了,一會兒我要睡覺。”
“你今天還要掛消炎藥。”莫語小聲說道。
楚洋語調上揚,說道:“是,我還得感謝莫醫生不殺之恩。”
“你多吃點兒……”莫語把盤子往楚洋麵前推了推。
楚洋寵溺地笑了一下,說:“好了,你今天消耗也挺大的,稍微吃點肉吧。”
“嗯。”
楚洋飽食饜足,閉著眼歪在床上。莫語幫他掛好點滴,蹭到他懷裡,安靜依偎。手上細膩的觸感、耳邊溫熱的呼吸、胸腔規律的起伏,這些簡單的生理資訊讓莫語確認此刻是真實的。牽手、撫摸、親吻、性,原來,這樣才是正常的。這些年來令自己恐慌的不是某個行為,而是做出行為的那個人。
“再蹭就要起火了。”楚洋閉著眼,聲音卻是清晰的。
“你沒睡?”
“死人都能讓你摸活過來。”楚洋無奈,“真的困,寶貝兒,別鬧我了,讓我睡會兒。”
“嗯。”莫語快速地親了一下楚洋的側臉,“做個好夢。”
“白日宣淫”的楚總累得睡了一整個下午,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暗沉。感冒未愈,又連著被做了三次,楚洋覺得自己的靈魂和□□都要分離了。
“親愛的?”聽見自己的聲音,楚洋不由得皺了下眉,喊得太久,嗓子又回到了前兩天的狀態。
莫語一直坐在床邊,他放下手中的ipad,從床頭櫃上拿起水杯遞到楚洋麵前,貼心地喂他喝下。
“我有個問題。”楚洋啞著嗓子說,“這還只是你的平靜期,如果是發病的時候,你會不會把我弄死?”
莫語羞赧笑道:“我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
“還好我能抱得住你。”楚洋長出了一口氣,指著莫語的手腕說道,“以後在家還是別戴了,剛才我被你手錶硌了好幾下。”
莫語的手指僵了僵,少頃,重新拿起了ipad。楚洋察覺到了莫語的變化,連忙坐起來,小心地問道:“不舒服了?”
莫語搖頭。
“你想戴就戴著吧,我沒別的意思。”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莫語下了床,“我去樓上,你歇著吧。”
楚洋:“寶貝兒……?”
“你別上來。”莫語走得決絕,完全不給楚洋挽留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