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和誰親密曖昧,都與自己無關。
酒店被劇組承包以後,工作時間內整棟樓幾乎都空了,寬敞明亮的大廳人影少得可憐,前臺的小姐正坐在那裡玩手機。
等待電梯抵達一樓,她走進去,按下樓層按鈕。在門即將合上時,縫隙被伸.進來的手抵住。
印芸竹心驚,連忙按下開門鍵,女人的臉映入眼簾。
江夢合緩緩踏入電梯,今天沒有她的戲份,因此穿了身常服。長直的黑發挽住,額前幾縷碎發落下,她別到耳後,露出耳垂精緻小巧的銀釘。
“你就不能等下一趟嗎?”回想剛才的場面,印芸竹還未從恐慌中回神,即使電梯有感應,可仍令人心有餘悸。
“抱歉,回來拿東西,比較急。”江夢合站在角落,電梯壁倒映出頎長身影。
也不知抱的哪門子歉,印芸竹驀地想起艾雪的話。
江夢合永遠溫和體貼,是非不分地將所有的好散給別人,不負責任索取愛慕後,在得到坦白的一瞬又抽身離去。
“沒必要和我道歉,畢竟沒什麼關系。”印芸竹直視前方,言語流露出幼稚的賭氣。
失重感自腳底傳來,電梯穩步上升。
聞言,江夢合笑:“那你和誰有關系?”
這話不知是隨口一說,還是暗指她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我和誰有關系都跟你沒關系!”印芸竹覺得好笑,現在來裝好人假意關心,當初幹什麼去了?
她性子軟,可不代表棉花芯沒藏著鋒利的針尖,在狹窄.逼仄的空間內,抬高音量多了幾分氣勢。
江夢合沉默,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到達指定樓層。
印芸竹走出去,正準備拐彎,卻見對方跟上來,攔在她的身前。
女人臉色不如方才和悅,眉頭略壓下:“我現在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請問你以什麼身份,站在什麼立場過問我的事?”
當日的話如數奉還,印芸竹心中卻並不覺得痛快。
她看到江夢合摸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攏住煙頭點起火來,甚至不願在自己面前演下去。
明晃晃的惡劣。
在失去身份形同陌路的那一刻,她站在眼前,自己就連汙點也要一併接受。
江夢合不再會照顧她的感受。
白霧朦朧秀麗的臉,女人別過臉緩緩吐.出,露出分明的下頜線。
“同事。”
這回答太牽強,印芸竹忍不住想笑:“劇組那麼多工作人員,你大可以去關心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