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芸竹眼底劃過一抹詫異,心尖跟著發燙。
兩人舌尖相抵交纏,她撫上江夢合的鬢角,拇指在女人的耳後摩挲。她不會調.情,動作帶著幾分生澀,可正是這一點,更是挑起對方的歡喜。
灼熱的氣息噴薄交融,不像□□上追求極致的刺.激,她們相對而坐,感受彼此胸膛劇烈跳動的心髒,最後額頭相抵,調整呼吸。
身份快速轉變,可相處模式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在接下來的幾天,江夢合更加黏著印芸竹,連辦公時都要抵在她的肩頭,安安靜靜盯著螢幕。
像只趴在肩膀上的慵懶小浣熊,偶爾打個哈欠,不知什麼時候沉沉睡過去。
印芸竹喚她時,嘴裡會嘀嘀咕咕應答,眼睛又不曾睜開。
黏黏糊糊的氛圍持續到出院那天,印芸竹去樓下辦理手續,接到單松月的電話。
“聽嘉麗說小江要出院啦,請她來家裡吃頓飯唄。”嘈雜的背景混合抽油煙機的噪音。
正值週末晌午,大堂人來人往,她走出電梯,回絕道:“她還要回家放行李,趕不上午飯哎。”
病房門口,江夢合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機,餘光瞥見她的身影,息屏沖她比口型。
誰啊?
“我媽,”印芸竹回答,“讓你去我家吃飯。”
“哎你把電話給小江,我有話和她說。”那頭的單女士聽到江夢合的聲音,忙不疊說。
手機歪到一旁,江夢合貼著麥克風禮貌打招呼:“阿姨好。”
這會兒懂分寸,沒在單松月面前喊媽,印芸竹量她沒那個膽子。
“夢合啊,來我們家吃午飯啊,阿姨做了好幾道菜給你補補身體,聽芸芸說你愛吃白灼蝦,我這次做了兩碟……”
長輩嘮叨起來就會沒完,江夢合竟然有耐心一一回應,最後語氣為難道歉。
“阿姨,我這邊行李太多了,恐怕過去會添麻煩。”
她回望門口三個行李箱,全是住院時零零碎碎的日用品。在出院的前一天,為了減輕負擔,印芸竹連夜解決好幾個果籃,為此差點受涼。
“這算什麼,先放我們家,我讓嘉麗和小璇去搭把手,她們人已經在路上了。”
先斬後奏卓有成效,兩人對視了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無奈。
“那好吧,我們在醫院等她們。”
與此同時,貝嘉麗死死盯著行車記錄儀,在醫院門口的露天停車場倒車入庫。印璇坐在副駕駛,兩條腿晃蕩,嘬著嘴裡的棒棒糖。
“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曉得幫我忙,下車!”
女人解開安全帶,語氣充滿嫌棄。
“我怎麼幫你嘛,未成年不能駕車。”印璇搬出道理一套一套,被貝嘉麗彈了腦門。
“小屁孩還學會頂嘴了。”
一.大一小下車,小姑娘正準備跟在人屁.股後面,被攔在灌木叢旁。
“你在這邊看車,江夢合這人事兒多,行李肯定也不少,後備箱暫時不鎖,”貝嘉麗轉動鑰匙扣,囑咐道,“如果有可疑的怪阿姨怪叔叔過來,直接往車裡鑽,或者給我打電話,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