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是變.態吧。”江夢合低迷的情緒被這麼一鬧,又好轉起來。
她捉起印芸竹未受傷的左手,湊到嘴邊親了親,舉止頗有討好的意味。
“這是我的臺詞。”江夢合還真怕印芸竹把上句話當真,於是解釋。
電視劇上強取豪奪的戲碼屢見不鮮,聞言,印芸竹被激起好奇心:“你平時演戲會接這種嗎?”
意識到指代不明,她補充:“就是剛才那種。”
畢竟江夢合的形象,更適合接溫潤矜貴的淑女。
“剛出道的時候演過,公司給我接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劇本。”
“當時對人生規劃沒有清晰的概念,只要錢到位,爛片或網劇也不挑。”
印芸竹很少問及她的過去,這會兒深刻意識到,她其實和那些粉絲沒什麼區別,只看到眼前人光鮮亮麗的皮囊。
許多人嫉妒江夢合,又羨慕她命好,穩紮穩打進升成當今最年輕的影後。
即使因第二性別遭到不少歧視。
“這樣啊。”印芸竹點頭,她以為以江夢合的咖位和骨子裡的清高,是不屑於接爛俗狗血的角色的。
只是這衍生出更多的疑惑。
她玩弄江夢合的手指,食指上的素銀戒指泛著尖銳的光澤。
“那你和別的演員,有過因戲生情嗎?”她語氣故作輕松,實際上心緊張得快要跳出來。
“醋了?”江夢合總能洞悉她心底的碎碎念,唇角彎起愉悅的弧度。
“沒有啊,”印芸竹極力掩飾,扯了個拙劣的謊言,“我為下本書做素材,不行嗎?”
“可以,”江夢合無奈,“沒有。”
都是在同一劇組工作的同事,印芸竹說的這種情況,就像出方案愛上甲方一樣離譜。何況當時,她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
受限於整改和底線,脖子以下的親熱戲被刪得幹淨,她身為沒有腺體的beta,在選角時製片人會更傾向於同期的ao。
能熬出頭斬獲影後,的確不容易,難怪會有鋪天蓋地的營銷和贊揚。
“真的?”印芸竹持懷疑態度。
她似乎有受虐傾向,一定要聽到令自己不滿意的答案才肯罷休,可又會為此偷偷感傷。
在這樣的關系裡,太得寸進尺。而江夢合的步步退讓,又顯得印芸竹不那麼任性。
被女人深深凝望著,對方又捏住她的臉頰。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句話讓印芸竹的心落回了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