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得能望見赤誠之心,好譴責自己是忘恩負義,提臀無情的壞女人。
四目相對,暗潮湧動。
女人屏住呼吸,微涼的手覆在印芸竹的眼上,嗓音喑啞:“別看。”
視線一片昏暗,印芸竹感受籠罩在面前的陰影,下一刻,對方傾身而來。
溫軟的唇.瓣相貼,與之前攻城掠地的強勢截然不同,更像溫軟纏綿時訴說的情話。江夢合舌尖與她的勾纏,慢慢抵住上顎輕劃。
非常輕佻的動作。
印芸竹受不了癢,聲音打飄哼哼著。她逐漸迎合對方,吮吸住靈活的舌,發出含糊的,被水浸潤過的嘖聲。
江夢合撤回掌心,半睜開眼看她沉.淪,黢黑的雙眸湮滅所有的光。
與其說享受,更像安撫印芸竹的胡思亂想。
現如今,她在這方面根本沒心思。興許察覺到江夢合的不專心,印芸竹別開臉,涎水掛在嘴角,拉出透明黏膩的水絲。
“親,”她調整姿勢,好更貼合對方,“再親。”
黏糊糊的嗓音彷彿剛學會說話,江夢合感受到一股熱流,索性.交握住她的手,指腹搔颳著掌心。
兩人在車內吻了近兩個小時,直到江夢合伏在印芸竹的肩膀上,饜足咬了一口。
“剋制一點。”她氣息紊亂。
“是你先親上來的。”印芸竹閉眼,伸出雙臂攬上對方的脖頸。
她喜歡溫存又不帶欲.望的吻,好似她們才是最般配的一對,像互相寄生汲取養分的菟絲子。
車窗緊閉,趁著逼仄空間的餘熱還未散盡,她鼓起勇氣詢問:“你真的不知道嗎?”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女人懶倦地耷拉眼皮。
印芸竹聽過紮心的真話,知道兩人這輩子不見天光的關系,心底苦澀蔓延。即便懂得,可又自欺欺人希望得到甜言蜜語,來粉飾痛心的事實。
“假話。”她抽了抽鼻子。
江夢合輕笑了聲,她開啟車廂頂燈,暖黃的燈光柔和她的輪廓。
“假話就是不嫌棄。”
“你要是哄人,應該把前面兩個字去掉。”印芸竹提醒,她迫切需要些精神食糧來喂飽幹癟的感情狀態。
江夢合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又重新組織語言:“印芸竹,無論你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嫌棄。”
“我會永遠纏著你,”她頓住,“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恨不得吃你的肉,趴在你的身上吸幹.你的血,這輩子都不讓你逃出我的掌心——”
“等一下,”印芸竹打斷她的臺詞,“你這也太假了,像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