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司眾人皆已看呆,他們以前總覺司首大人已是當世高手,無人能出其右,卻未曾想面前這翩翩公子,竟於十招之內便將傷了司首的赤鬼斬殺。
“你消耗過多,我送你回家。”荀酹摟住風惠然的腰,直接帶他回了家。
風惠然只覺一個眨眼,便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你……”
“抱歉,瞞了你這許久。”荀酹擰過手帕遞與風惠然。
風惠然接過,待緩緩擦過臉後,終於清醒過來:“原來是你!我那探尋萬物的法器失效,是因為你在旁邊,而非我真的遇到了什麼妖妖鬼鬼。你……!你是循著那些越界的妖鬼而去,所以你在的地方總有妖鬼。我便誤以為如今這般妖鬼都是能令法器失效的,卻原來是因為你在!這麼長時間,我竟是搞錯了因果順序!”
荀酹愣了愣,問:“你說昆侖鑒嗎?”
“你……知道昆侖鑒?”
荀酹頷首:“昆侖鑒是上古神器的碎片,你說的失效……是什麼樣子?”
“一片白光,什麼都看不見。”
“昆侖鑒照不出高於它的物種。”荀酹道。
“那你是……?”
“我來自蓬萊。”
“竟是仙族……”風惠然喃喃道。
荀酹從風惠然手中取回手帕,說:“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風惠然頓覺疲累不堪,不消片刻就已睡去。
次日清晨,風惠然睜開眼,愣了愣神,開口說道:“我還以為昨晚是場夢。”
荀酹抬起頭,對他粲然一笑:“你又怎知如今不是夢?”
“那你告訴我,是夢嗎?”
荀酹不置可否:“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風惠然輕笑一聲,道:“你怎的這般愛掉書袋?你若真是仙,大概也是個書仙吧?”
“我不愛書。”荀酹道。
“那你平日裡那些張口便來的典故詩詞從哪得來?”
荀酹頓了頓,說:“我……聽過看過的便都能記住,活得久了,知道的也就多了。”
“可你看書的樣子,很好看。”話一出口,風惠然便覺失禮。如今他與荀酹只君子之交,此時這般言語,必定是唐突了。
荀酹臉上的驚喜一閃而過,旋即就恢複如初,他站起身來,說:“你既已無礙,我便走了。”
“去哪?”
“蓬萊。”荀酹答。
風惠然問:“蓬萊……那裡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