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惠然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愣了半天才說:“那怎麼處理它?”
荀酹捏了捏風惠然的手,沒有回答。
“徹底殺了?”風惠然試探著問。
荀酹最終點了下頭:“它這次犯錯很大,而且本身已經沒有一處是可取的了,地獄懲戒對它無效,再入輪回也只會給輪回帶來麻煩,所以我和四判商議之後決定把它滅殺。”
風惠然想到自己多出的那段記憶之中,女媧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做過類似的事情。冥頑不靈、身上無一處可取之人,或許就真的只剩下徹底滅殺這一條路了吧。
風惠然:“那是誰讓它這麼幹的你問了嗎?”
“蔣子文。”
“閻……閻王……?”風惠然驚得合不攏嘴。
荀酹伸出手指輕輕抬了一下風惠然的下巴:“別這麼吃驚,我都說過了,我跟十殿閻王不對付,蔣子文這麼幹也不稀奇。”
“再跟你不對付,也不應該跟後土沆瀣一氣吧?”風惠然道,“這絕對是敵我不分啊!”
荀酹:“所以我說他是蠢貨。後土不過給了他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讓他心甘情願被驅使。”
“什麼承諾有這麼大吸引力?讓他成為唯一的閻王?還是讓他不老不死?”
荀酹雙唇微啟,輕聲說了三個字:“琉璃盞。”
“就你那個琉璃盞?很稀奇嗎?”
“琉璃盞代表的是女媧娘娘的神力,蔣子文當年也在女媧娘娘座下,他能力挺高的,如果生為女身的話,大概會成為神女吧。不過後來有了我們倆,他的地位就從女媧座下第一變成了第三,他當然不開心了。”
風惠然笑道:“原來如此,如果沒有我們,他應該能接過女媧娘娘的神力吧?”
“誰知道呢。”
風惠然說:“對了,昨天陸判說你在地府還生氣來著?怎麼回事?”
“倒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這人蠢得我都不忍直視。反正呂岱和蔣子文都按規矩罰了,地府的鬼也抓了,剩下的事情有魏判去管,用不著我操心。”荀酹在風惠然的肩頭蹭了蹭,“不說這些事了,煩。”
“好,那就不說。”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麼靠在一起,享受這難得的安靜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