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裴安又找到了一位鄰居,向他打聽錢家的情況。鄰居回憶起一件怪事:“說起來,錢勞作的老婆確實是常提到她有個女兒,但從沒見過那個孩子。”
“從沒見過?”裴安眉頭緊鎖,“她有具體提過這個孩子的情況嗎?”
“有啊,之前總說孩子體弱多病,不怎麼出門。”鄰居聳聳肩,“但就連我們這兒的診所都沒見過這孩子。”
裴安點點頭,心中的疑雲逐漸加深。這位“失蹤的女兒”,越來越像一個由內疚和愧疚編織的幻象,而她或許只是錢勞作曾經參與的某項秘密實驗中的犧牲者,甚至……根本不存在。
在她的探查逐步深入後,一個膽大的猜測逐漸浮現——這所謂的“女兒”可能並非親生,而是某個實驗物件的代稱。
裴安將疑點彙總呈交給江繾。身為研究所的專家,江繾對實驗相關的資訊有著敏銳的直覺,她的目光在看到報告時微微一沉。
她推了推眼鏡,“如果這個‘女兒’確實與實驗有關,那很可能涉及我們機構的研究專案。”
溫若芸在旁邊聽著,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安:“你是說,錢勞作竊取的資料可能涉及某個實驗專案,而這個所謂的‘女兒’是實驗物件?這可是大新聞啊,裴安,你不會是又想著一人包攬吧?”
“這不是包攬的問題,”裴安說,“只是我必須確保調查進展到合適的階段後再進行下去。”
溫若芸點點頭,輕輕拍了拍裴安的肩膀:“那好,江繾和我會跟上你的節奏。這次我們三人一起,不能讓這事被輕易掩蓋過去。”
幾天後,江繾利用研究所的許可權查閱了過往的實驗記錄,發現一個令人心悸的秘密。
某個代號“d計劃”的專案記錄赫然在目,而其中提到的實驗物件代號正是“小琳”。
“d計劃,人體實驗。”江繾凝視著螢幕上的記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緊,“裴安,你可能需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裴安深吸一口氣,表情不自覺地緊繃起來,輕聲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實驗?”
江繾低頭繼續翻閱資料,語氣低沉而凝重:“這個實驗涉及一種新型生物制劑,原本用於治療某些基因缺陷病症,然而研究發現這種制劑會産生嚴重的副作用,導致細胞異常增殖……最終,實驗物件會因器官衰竭而死亡。錢勞作偷走的,正是這個實驗資料。”
為了找到更多線索,溫若芸首先著手調查錢勞作的社交關系。她透過總調局安保部門的檔案庫,找到幾名與錢勞作關系密切的同事和朋友,並對她們進行了秘密訪談。
溫若芸從一個安保人員那裡得知,錢勞作在離世前幾個月突然頻繁加班,似乎在秘密進行某個專案。
同事隱約記得錢勞作提到過“老闆施加壓力”,還提到了一次神秘的會面物件。
“她會見的物件你記得是誰嗎?”溫若芸問道。
同事搖了搖頭,但補充道:“錢勞作只是說對方‘很有權勢’,還笑著說,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賺到了大錢,就能帶妻子和‘女兒’搬離這個鬼地方。”
這個細節引起了溫若芸的警覺。“很有權勢”且能壓迫錢勞作的,極有可能是高階官員或研究所高層。
與此同時,江繾利用研究所許可權,調取了錢勞作的電子郵件記錄。在一堆加班申請和研究進度報告中,她發現了一封加密郵件。這封郵件傳送人署名模糊,只留下一個代號,但郵件的內容引人注目。
“你可以嘗試用‘d計劃’的報告來換取更高的價碼,他們會願意出手。”郵件中簡潔地寫著這一句話。
“這是誰的代號?‘d計劃’的報告為什麼對外人有吸引力?”江繾皺眉思考,她意識到這封郵件可能是關鍵,決定使用恢複技術嘗試找到原始的發件人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