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似錦慢慢地拽開了她的手,平靜地說“很感謝小姐你來,雨很大,趕緊回去吧。”
說著,她接過了林昭的傘,牽著女孩的手離開了,沒有回頭看她。
“申似錦,別走!”
車顧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遠去,目光赤紅,卻沒有讓她回來的資格。
她的左腿此時疼的厲害,忍不住坐在了站臺椅子上。
申似錦。
車顧萊不甘而恨恨地叫著這個名字。
這就是被冷落的感覺嗎?
車顧萊說不清現在是腿疼還是心髒疼,只覺得全身都空空的,忍不住彎下了脊背,以手掩面,露出不甘而冰冷的眼睛。
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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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似錦沒有去林昭家,拿了傘就回去了。
洗漱完之後,她躺在床上,大腦放空。
莫名想到了剛剛的車顧萊。
慌張失措。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神情的車顧萊,她總是冷淡內斂的,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動情。
即使是自己,也沒有資格觸動她的情緒。
而剛剛她卻因為自己選擇接過別人的傘,而變的失措。
就好像車顧萊是被背叛的人。
申似錦真的不明白車顧萊這些行為舉止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的臉和那張臉相似,車顧萊的恨還沒有完全泯滅,所以纏了上來,又準備像對待原主一樣玩弄她嗎?
可是五年前她都已經死了啊,即使有再深重的恨,也該消失了呀。
而且,她不是那個申似錦啊。
該受的罪她已經受了,為什麼還要讓她遇見車顧萊。
車顧萊是有多恨那位原主,即使是相似的臉,她也一樣的恨。
申似錦將腦袋埋進抱枕裡,蜷縮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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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顧萊回到家,譚遙正在做數學作業,聽到聲音往門口看了一眼,皺眉問道“你怎麼全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