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顧萊臉色蒼白的很,左腿疼的一下子沒站穩,半跪在了地上。
譚遙連忙放下筆,跑過去扶她。
她將車顧萊扶到沙發上,又給她拿了一條幹毛巾。
車顧萊接過毛巾,“我來,你去做你的事。”
譚遙沒給,幫她擦頭發,“你怎麼了?沒有接到小申老師嗎?”
車顧萊抓著左腿,疼的眉心緊緊地蹙起。
“她不願意接過我的雨傘。”
譚遙沉默了一下。
“顧萊姐姐,你到底對小申老師做了什麼。”譚遙在車顧萊的事上話總是會多起來,“小申老師脾氣很好,很少發火,班上有人鬧事,她也不怎麼動怒。”
“能讓小申老師不願意見的人,那個人是不是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譚遙像個小大人一樣說道。
車顧萊凍的嘴唇發紫,長卷發濕漉漉的鋪在後背上,她痛苦地捂著臉,遲遲不說話。
只要想到剛剛申似錦惶恐的眼神,以及拒絕她的疏離態度,車顧萊就覺得心髒疼的無法呼吸。
申似錦害怕她。
這是她的錯。
是她過去親手做的惡。
現在她終於嘗到了苦果,卻怪不了任何人。
真的不可挽回嗎?
她只是很想念申似錦。
想對她好,想補償她。
她只是想多看看申似錦,她太想她了。
哪怕只是看看她的臉,車顧萊都覺得心髒安穩。
她想緩解一千多天積攢的想念。
她做錯了事,所以想挽回。
但是這似乎是一件極難的事。
因為申似錦害怕她。
這是殺她的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