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去死。
去死。
申似錦,你殺了媽媽,你去死。
我沒有。
媽媽,我沒想讓你死的。
是我錯了,我不該給你摘花。
是我害了你,媽媽。
對不起,媽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申似錦近乎懺悔似的在心底道歉。
媽媽,我想活著。
求你,別出現在我身邊了。
很快,她沒心思道歉了,耳朵疼的厲害。
實在太吵了。
真的好吵。
申似錦受不了,閉著眼睛,捂著腦袋,狠狠地用腦袋撞牆,企圖緩解這讓人窒息的痛。
誰來救救她。
她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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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顧萊房間的衛生間熱水器壞了,她只好去走廊的衛生間洗漱。
遠遠的,她就聽到衛生間一陣古怪的撞擊聲,她皺了一下眉,往前走去。
離得近了,沉悶的撞擊聲就越來越明顯,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幾聲哭腔。
車顧萊面無表情的敲了敲門,“申似錦?”
沒有人應。
她又敲了幾聲,還是一樣,車顧萊內心詭異的很,直接開啟了門,然後就看見這令人吃驚的一幕。
申似錦頭發亂糟糟,捂著耳朵,正瘋狂地用腦袋撞牆,嘴裡還斷斷續續地說著什麼,車顧萊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