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車顧萊就是愛她的,是有人愛她的。
耳邊的聲音卻更為尖銳了,像是沙啞瘋狂的笑聲在她耳朵裡環繞,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以為是。
她滿臉淚水,心裡一直在渴望車顧萊能回來。
就像那個雨天的晚上一樣,再次選擇她。
不要丟下她。
申似錦悲悽地想。
顧萊。
耳朵好疼,頭也好疼。
這裡好恐怖,你能不能快點到我的身邊。
申似錦一直在期待著門的開啟。
但是門一直沒有被開啟。
就像被囚的灰暗老鼠,沒有人會願意去救老鼠。
她的眼眶濕潤赤紅,眼睛如同謝幕的電影,慢慢變黑,最後淪為靜默的沉寂。
她的耳朵依舊很疼,那些聲音也吵的面色蒼白一片。
她忍受不住。
申似錦突然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手腕,這是她以前慣用的方法,用肉。體上的痛苦緩解精神上的痛苦。
只要肉。體越痛,她便能慢慢走到現實裡。
她依稀覺得車顧萊可能不會來了,這是一種令人悲哀的自覺。
她像以前一樣,用極端的方式救出自己。
-
車顧萊跟著陳有繁來到一處偏僻的走廊,冷漠地問“有話快說。”
陳有繁想了想,笑了起來,“忘了。”
“瘋子。”
“沒辦法呀,和你說句話真的太難了,只好用點手段了。”陳有繁貪婪地看著車顧萊的臉,“你在乎的人還挺多啊姐姐,又是桑禾又是申似錦這個女人。”
“誰跟你說我在乎申似錦的?”車顧萊擰眉。
陳有繁長長地了一聲,“原來你不喜歡她啊,那看來你在乎桑禾咯,真是不爽啊。”
“你想動她?”車顧萊在用陳述的語氣說。
陳有繁不正經的樣子,“誰知道呢?說不定哪天我就把她殺了。”語氣又一轉,笑嘻嘻的,“開玩笑的,如果她跟姐姐走的很近的話,那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