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顧萊用眼尾看了她一眼,倒是沒甩開。
陳有繁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流連,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兩總給他一種曖昧奇特的感覺。
陳有繁說不清這是什麼,只是覺得申似錦礙眼,任何靠近車顧萊的人,無論是男是女,他都覺得該死。
車顧萊接觸到他看申似錦陰冷的眼神,心裡莫名不爽,“你的狗眼在看什麼?”
陳有繁聳了聳肩,“別生氣啊姐姐,我可是有話要和你說。”
“我不想聽。”說著就要進去。
“桑禾。”陳有繁拖長語調,“是誰呢?好像是個挺健全的女孩啊。”
車顧萊眼神驟冷,陳有繁這個瘋子,熱衷於看別人斷手斷腳,只要他想,就能無視法律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車顧萊眼神轉了轉,想到了什麼,“去別的地方說。”
說著便甩開了申似錦的手,申似錦現在不敢一個人獨處,她握著車顧萊的手腕,哀哀地說“顧萊,能不能先別走。”
車顧萊強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無視了她眼裡的慌然,語氣平靜“我很快回來。”
她將申似錦推進休息室裡,而後關上了門。
申似錦看著門緩緩關上。
最後徹底合緊。
她來不及難過,站不住似的蹲下了身,耳朵還有殘留的耳鳴,連帶著腦仁也疼了起來。
還是那些讓她去死的聲音。
自從遇見了車顧萊,和她交往了以後,每天只有平平淡淡的開心,也像個正常人一樣擁有了很好的人際關系,她已經很少再聽到這些聲音了,每天都很幸福。
她甚至想這些聲音與猙獰人臉從此再也不會出現了。
可是為什麼又出現。
她不明白。
“啊——”申似錦痛苦地捂著腦袋,頭貼在冰冷地地面,那陣耳鳴越來越瘋狂,幾乎要戳穿了她的耳朵 。
快點死掉。
他們都要害你。
那些聲音這麼說。
沒有人會真的喜歡你的。
你是令人厭惡的存在,快點去死。
母親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
申似錦無助地搖頭。
她想說不是這樣的。
有人是喜歡她的,她是能被愛的,母親的話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