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顧萊耳朵嗡嗡的,翻了一個白眼,她轉過身,突然用手捏住了申似錦的嘴唇,讓她的話語戛然而止。
“安靜點。”車顧萊不耐煩地說。
申似錦猶如被捏住了後脖子的貓,一動也不動,耳朵悄悄漫上紅,眼睛睜的圓圓的,半晌慢慢地點了點頭。
車顧萊松開手,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安危。”申似錦弱弱地說。
“我沒事。”車顧萊將紙丟回垃圾桶裡。
“那你手機怎麼?”
“沒電關機了,沒來得及充。”
申似錦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車顧萊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你一個人來的?”
“嗯。”申似錦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坐飛機來的,然後坐別人私家車到這裡。”
車顧萊給她倒了一杯水,漫不經心地說“找了多久。”
申似錦面色僵硬了一瞬,“一個小時。”
這是個頗具傣家風格的小鎮,地勢環繞崎嶇,錯綜複雜,申似錦能找到這裡,可謂是廢了很大功夫。
“蠢貨。”車顧萊言簡意賅地時評價了兩個字。
申似錦捏捏耳垂,垂著溫順的眼,“這不是因為擔心你嗎?”
這座房子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車顧萊沒辦法,只能再一次睡在一起。
申似錦正好奇地觀賞著房間的物件,一轉頭,就看見正脫下衣服的車顧萊。
長發如海藻般鋪在雪白的後背上,腰窩深陷進去,腰線明顯。
本該是美麗如玉的後背,卻因為後腰處一大塊的醜陋傷疤,深深破壞了美感
“你的後背……”申似錦喃喃。
車顧萊穿好衣服,絲毫不在意“被燙傷的。”
“怎麼會被燙傷?”
車顧萊想起這段記憶,屬實不太美好。
在她第三次被領養的那戶家庭,男人是個暴力狂,醉酒之後特別喜歡以虐待人為樂,車顧萊都不知道被她打了幾次。
她那時候是做了什麼來著。
啊,好像是因為天氣太冷,她想喝熱水來著。
結果男人剛好醉酒回來,因為賭博輸了心情很不好,便拿她出氣。
男人將剛燒好的滾熱燙水盡數都澆在了她的後背上,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敵不過成年男人的力氣。
那家的養母生性懦弱,根本不敢為她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