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鬱安對此也不是全無辦法,畢竟相處太久,也該摸索出門道來了。
因而他在這段關系裡不再處於被動地位。
朝夕相對容易沉淪情海。
可薛無折除去開始,就再沒有過分越界,只偶爾情慾翻湧到無可止歇的地步,才難耐地摩挲著鬱安光潔細膩的脊背,幽幽地說一句:“師尊欺負人。”
語氣半帶抱怨,被鬱安抬頭吻住後,他又眸光輕閃著不再言語了。
在薛無折傷愈大半後,兩人重新啟程。
臨行前,薛無折故技重施做了個木傀儡,不再是手掌大小隻供把玩的裝飾,而是精細至極,遠觀近觀皆與真人一般無二的“人”。
融入靈血後,那傀儡眨動眼睛,覆面的木棕色褪去,長出了面板肌理,瞳眸漆黑,唇瓣薄而淡。
與和薛無折有九分相似。
薛無折將它打量一番,隨手將自己的佩劍丟與它,本命靈劍沾染了主人氣息,更能瞞天過海。
萬事俱備,他打了個清脆響指,傀儡聞訊而動,出了房門就往另一個方向掠去。
路過鬱安身側時,它偏了偏腦袋,似乎在好奇。
下一刻,輝寒劍迅疾地掃過來,擦著傀儡的頸側釘入斜側的巨石中。
巨石屹立,裂開了蛛網般的紋路。
傀儡感知不到主人劍下的殺氣,只木然地眨了眨眼,而後依令轉頭,向著雲硯山的方向遠去。
鬱安見識到了某人的小心眼,抱臂未語,在傀儡離開後對薛無折抬了抬下巴。
“走吧。”
這次的目的地是玄光宗。
事實上,四宗大亂,十年前宗派主們苦心鑄造的靈脈棋盤被毀大半,如今唯有天下第一宗倖免於難,若要問毀陣者下一步動向,答案似乎都無需思考。
薛鬱二人能想到,宗派主們亦能想到。
所以這趟玄光宗之行,只怕有天羅地網難以回返。
除了玄光宗,雲硯山的大陣也需再探。
時隔許久,鬱安終於敲動系統面板,檢視了任務進度。
幾個月跟著薛無折東奔西走四處逃命,每次系統提示音響起,都無法分神去聽。
位面異變的數值降至40,薛家覆滅的真相已經浮於水面,要維持位面穩定,歸根到底需要氣運之子回歸正軌。
大抵等到薛無折大仇得報之時,這項任務就完成了。
將命運撥亂反正,讓一切回歸從前。
風雨過後不應枝折花落,白梨合該高掛,明月合該無塵。
賞清風,行坦途,天驕快意,永生順遂,才是薛無折該有的人生。
鬱安想要將那些屬於薛無折的東西全都找回來,從前擁有的,以後會有的,通通捧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