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是被術法合上的。
一進屋鬱安還沒來得及言語,就被薛無折壓上桌沿,接了一個真真切切的吻。
青年分明面色蒼白,但親吻永遠又急又猛,手掌力道大得似乎要將人血肉都揉化。
一切未挑明之前就格外強勢,如今更是全不收斂的霸道。
軀體緊靠,唇舌交纏,容不得對方有片刻喘息。
鬱安呼吸困難,勉強別過臉躲開他的吻,“別親了。”
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也不知對方是怎麼愈傷止疼的。
單純的親吻根本毫無作用。
但薛無折攬著他的腰不松,抬手替他擦去唇上的濕潤,輕柔得像是抹開一片雪。
只看五官確實是個清正君子無疑,但若細究那雙曜黑的眼眸,只能窺見無窮無盡的沉暗。
如有實質的曖昧眼神讓鬱安接受無能。
他勉力後仰,避開了對方揉自己唇的手,“不要摸了。”
薛無折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聞言並不言語,指腹最後擦過對方紅豔的唇瓣,開始在那白淨的側臉上摩挲著。
與此同時,搭在腰上的手慢慢放到了脊背上,寸寸上移,似乎在細數脊骨。
鬱安覺得癢,皺眉想躲開他的戲弄,手剛一動就被輕輕執住,而後指尖勾纏,彼此掌心相貼。
這一過程彷彿被無限拉長,勾連相觸的五指,毫無間隙的掌心,每一次指腹移蹭都體現出綿長的繾綣情意。
鬱安思緒一亂,抬起眼睛看向薛無折。
青年眸如遠星,垂眸與他對視片刻,又吻了過來。
這次的吻不再強勢,透出難得的溫柔。
鬱安剛開始還能冷靜自持,久而久之就頭腦發昏,被放在床上親吻時,最先望見的是薛無折幽黑如夜的眼睛,然後才是紋樣淡雅的垂落紗帳。
紗帳輕晃,像晴日飛鳶。
鬱安從眩暈中抽身,稍微恢複了些神智,覺得嘴唇發麻,趕在失陷其中之前推開身上的人要下床。
薛無折以為他想逃,牽住他的手腕就將他拽了回來,下一刻,綿柔的吻落在了纖白的後頸。
鬱安腰肢一軟,差點摔下床去,還是身後的人及時勾住他的腰,這才倖免於難。
攬在腰上的手不斷收緊,落在後頸的吻也逐漸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