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狐自認溜得飛快,可還是差點被追來的一道靈力燒到屁股,又是一陣齜牙咧嘴,腳下生風往前奔去。
薛無折冷著眉眼要去追,鬱安扯住了他的袖子。
是不贊同的意思。
薛無折難得聽了話,掐出法訣為二人洗去一身髒汙。
鬱安沒有大礙,一道法訣就洗得幹幹淨淨。
唯有薛無折傷口太深,縱然洗去陳舊血痕,很快又有鮮血濡濕衣衫。
他皺了皺眉,調轉靈力止血療傷,但發符打出來的傷口無法輕易癒合,需要屏退旁人後動用靈戒裡的鑄清池水了。
天明之際,雙方靈力漸頹,雲磷拼死擋在雲思祤面前,以同歸而盡的理由逼退了境界不穩的薛無折。
走這一遭只收回了失物,未能手刃仇人讓薛無折心情很差。
打到一半雲思祤靈力暴走,已有走火入魔之勢,只怕是因妹妹二次消散眼前而心神大慟生了心魔。
神思不清,修行之路也就止步於此了。
最後瞥了一眼或死或傷的沙華門眾人,薛無折隨手為自己貼了個止血符,收劍後帶著鬱安要走。
“且慢。”
雲磷捂住幾乎被洞穿的右肩,拖著腳步追了上來。
“站住,薛無折!”
薛無折腳步一頓,“還要討教?”
再打下去也只是兩敗俱傷,你死我亡分出的勝負於事無補。
雲磷沉著呼吸走近,目光下意識落在了鬱安身上,片刻後才轉到薛無折處。
“借一步說話。”
薛無折眸光冷淡,“說什麼?”
風沙吹動雲磷色澤暗沉的衣角,少年面色冷肅,“借一步說話。”
看薛無折不以為意,雲磷固執道:“若你還有幾分良知,就同我過來。”
對方出言不遜,薛無折只牽唇一笑,而後執起手中重劍。
視線相撞,鋒芒盡顯。
兩人之間氣氛凝重,卻不似昨夜那般殺意畢露,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鬱安披上頭巾,對薛無折道:“我在客棧等你。”
語畢,他轉身向拓城的方向行去。
被壓著打了一夜的沙華門眾人不敢妄動,只能攙扶著彼此,目送對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