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脫力,不可避免在池水中下沉幾分,更多的池水靈息灌入軀殼,又是新一輪的灼痛。
岸邊濕滑,鬱安疼得意識模糊,手臂無力,又往池水裡滑了一點。
在他徹底沉入水中之前,一具溫熱的身體接住了他。
“別咬。”
手指輕柔地按開了緊咬的下唇,帶著薄繭的指腹刮過咬痕。
下一刻,溫潤的呼吸貼了過來。
清寒水波震蕩,落在唇上的吻是滾燙的。
不再是所謂的靈力交換,而是貨真價實的吻。
鬱安勉強掙開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薛無折。
對方眼簾半垂,眸色無波,看不出一點趁人之危的心虛。
鬱安氣得吐血,舌根被吮得發疼之際,凝出氣力發狠咬他。
但薛無折卻似早已猜到,提前掰著他的下頜卸去對方力道,而後將人吻得更深。
鬱安頭暈眼花,池水的灼痛遠不如薛無折鬧這一出的沖擊。
下頜受制咬不了人,他便直接動手,勢必要叫這人知難而退。
可或掐或打,薛無折都雷打不動,只在鬱安掙紮得要逃出懷抱時,掐著他的大腿將深吻進行到底。
左手自盈潤的大腿上撫,一路摸到細韌的腰間,頓了頓,指尖探進了衣料裡。
早前薛無折只隔著衣料觸碰過這具傷痕累累的軀體,而今靈池療愈下,那遍體的陳傷似乎有所好轉。
薛無折沒確認太多,被鬱安盛滿怒火的雙眸盯得想笑,又慢條斯理嘗了一點津甜。
察覺到懷中人的氣力正在恢複,薛無折又勾了一下那柔軟的舌,這才松開對方。
一抹銀絲轉瞬即斷。
緊貼的身體拉開距離,鬱安胸膛劇烈起伏著,毫不猶豫給了薛無折一巴掌。
充盈靈息修補殘破經脈帶來的酸漲感未褪,他卻已經忍無可忍,推開薛無折就要往岸上走。
薛無折將鬱安撈了回來,好言相勸:“身體要緊,莫要前功盡棄。”
鬱安冷著臉不說話。
薛無折就將頭枕上鬱安的肩,貼著對方的耳朵啞聲開口:“打得我好疼啊,鬱安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