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輕輕搭上了禮肅的脖子,鬱安對他彎起眼眸,“如果是阿肅的話,我願意。”
願意不拒婚嫁,將所有身心奉上。
禮肅望著鬱安,緩聲道:“阿鬱,我心悅你。”
鬱安眼中笑意更盛,“我知道。”
不清楚他說的知道指的是什麼,禮肅將他松開,語氣歉疚:“方才情急,冒犯了阿鬱。”
“沒關系。”
禮肅有意放鬱安起身,誰知對方坐在他腿上未動,反倒徹底放鬆下來,勾著他的脖子不放。
禮肅一頓,抬眼看向鬱安,“阿鬱?”
兩人此刻的姿態實在不雅,若是被人撞破怕是要鬧翻皇城。
鬱安對二人的姿勢全不在意,只問:“阿肅為什麼突然來遠梁?”
他表現得太自然,輪到禮肅無措了。
禮肅垂下眼睫,像是回到了從前被按在床上要看傷的時候。
身體想往後挪,卻因為腿上柔軟的熱度不敢妄動。
禮肅後仰,“你先下來。”
鬱安順著他的動作貼過來,惡劣地拆穿他:“阿肅,剛剛是你要抱著我的。”
禮肅眼睫顫得很厲害,本就酡紅的面頰色澤更深,彷彿染了一層胭脂。
鬱安實在太壞,還湊過去細細欣賞,“阿肅……”
禮肅繼續往後退,幾乎要貼上窗臺,“因為想來見你,也因為我怕……”
鬱安好奇:“怕什麼?”
禮肅側過臉,低聲說:“怕你真的嫁給趙遠之。”
停頓過後,他又道:“阿鬱長大了,和以前很不一樣。再見之時,阿鬱身上沒有曾經的影子。”
“物是人非,大抵如此,”他睫羽垂得更低,“我很怕,怕阿鬱真的喜歡別人。”
鬱安道:“可是,阿肅當時並未反對我婚嫁,只讓我找喜歡的人。”
禮肅沉默,片刻後才找回聲音:“那時的我,眼盲心濁,看不清自己真心。”
鬱安低嘆道:“但你那樣說,我很傷心。”
禮肅一愣,“為何?”
鬱安不答,用手拂過禮肅低垂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