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肅咀嚼著這個詞,初時神色如冰,漸漸卻笑開了。
時常在信中說想他的阿鬱,哪來的心上人?
他的阿鬱太狡猾了。
嘴上說著好聽的話,所作所為又恰恰相反。
一切偏愛都是假的,若是不在跟前緊盯,鬱安就會被其他人吸引。
那雙漂亮的眼睛多情又無情,總會去注視別人的。
禮肅快速處理完手中的事,含著清淺的笑意,決心親自去看看他的阿鬱。
還有阿鬱的心上人。
白日裡鬱安和那小官的對話,禮肅聽在耳中,覺得對方的賀喜聲刺耳至極。
鬱安毫不抵觸的態度讓禮肅心冷,以至於沒忍住將對方蒙上眼睛拉進昏暗的室內。
認出禮肅的身份後,鬱安依舊對他展露笑顏,就像曾經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每一年那樣。
鬱安對他幾乎是盲目信賴,不會追問他的來因,不會擔心與他共處一室會有危險。
禮肅利用了鬱安的信任,佯裝醉酒引得對方主動靠近。
而後香玉滿懷。
香玉對他說:“我會嫁人,不是趙遠之也會是其他人。”
禮肅不想在對方口中聽到其他人的名字,堅持著說:“不會是其他人。”
鬱安從他掌心抽手,彎起唇角,“阿肅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嫁給他們。”
禮肅抬起眼簾,柳葉似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鬱安,“不要嫁給他們,你嫁給我。”
說完這句,他眸中的迷惘褪去,露出細雨之後的沉靜山水。
“阿鬱,你嫁給我。”
“我與你相識於微末,你知我落魄,我知你隱痛,攜手至今,兩不相忘。”
“青梅竹馬,相處數載,我們才是真的情誼深厚,情深義重。”
“你知我一如我知你,阿鬱,我與你,是天造地設,佳偶天成。”
“阿鬱,你會願意嫁給我嗎?”
禮肅的手牢牢地捁在自己腰上,鬱安直覺若是自己說出一個“不”字,恐怕今日無法脫身。
但他不會拒絕,也不願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