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點點頭。
禮肅的小院被打理得井井有條,朝白和範泉都不在,鬱安被禮肅領進了主屋裡。
一進門,鬱安就被按在門上,禮肅眸色沉沉地壓著他的肩膀。
“太輕信別人了,阿鬱。”
鬱安神色安然地靠著門,“你又不是別人。”
禮肅穩聲道:“要存有戒心,無論是對誰。”
他按著鬱安肩膀的手沒松,將另一隻手撫上了鬱安的臉。
鬱安對他突然的輕佻感到詫異,“阿肅?”
禮肅不應,在那細膩的臉上摩挲幾下,而後將手指一滑,搓弄到了耳垂和頸側的交界。
那片肌膚細滑柔皙,禮肅還沒用力,就搓出了一點紅痕。
鬱安顫了一下,“阿肅……”
禮肅收回手,平靜道:“不要相信那些男子,他們會做類似這樣的過分事。”
被禮肅面不改色的親身示範行徑鎮住,鬱安頭腦發暈,“嗯,這樣啊……”
禮肅搖搖頭,“當然不止如此,更越界的事也是常有。”
連常識性的內容被對方親自教導,鬱安自覺顏面無光,但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扮演天真。
“阿肅,你不會這樣的。”
禮肅睫羽輕垂,“阿鬱,你要知道,世間男子都非善類。”
鬱安:“……”
禮肅一句話把他們兩個都罵了,鬱安一時沉默,過了一會低聲辯解:“也有好人的。”
在禮肅反駁之前,他認真道:“阿肅,你就很好。你不會傷害我的,對嗎?”
禮肅呼吸都放緩了,“我不會。”
看著鬱安滿含信賴的眼睛,禮肅話鋒一轉:“但其他人會,他們會不顧你的意願,說難聽的話,做過分的事,變著花樣欺負你。”
怕鬱安聽不懂,他頓了頓,補充道:“欺負你,不論是在平常,還是在……歡好之事上。”
說這話時,禮肅難以啟齒,覺得汙了鬱安的耳朵。
誰知鬱安在短暫的愣神後,問出一個叫人始料未及的問題:“……阿肅怎麼知道?”
他表情怔然,“難道,你欺負過別人?”
禮肅立即反駁:“沒有!”
鬱安很疑惑:“那你怎麼知道?”
禮肅壓低聲音:“在花樓見過別人……”
鬱安眉頭一挑:“你還偷偷逛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