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鬱安摸不準他的態度,過了幾秒決定順從本心,“挺喜歡的。”
卓承低聲說:“好,我們一起看。”
頓了頓,他又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很久,可以看不止一場跨年煙花。”
“在戲裡的時候,我們跨年夜接了吻。”
“鬱安,在現實世界的跨年夜,我也想親你。”
鬱安被他直白的情話說得耳熱,一時不知道回什麼。
卓承低下嗓音,聽不出情緒:“你不願意嗎?”
鬱安輕聲回答:“我願意的。”
以為會繼續深入的話題被截斷,鬱安聽見卓承突兀地問:“我好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鬱安不理解他的話題為何跳躍,但這是這麼久以來卓承第一次詢問他的心意。
不再是安於現狀享受鬱安的縱容,這次他固執地要一個確切答案。
遠方的煙花已經沉寂,像一場戛然而止的流星夜雨。
餘光仍在,冷意滲出。
鬱安將空調溫度調高一點,這才穩聲說:“我當然喜歡你。”
卓承一時沒說話,過了一會,那邊又有人恭聲在喊他。
鬱安說:“你去忙吧。”
卓承答應了,很快將電話結束通話。
鬱安看著結束通話電話後息屏的手機,緩緩眨了一下眼睛。
卓承的反應有點奇怪。
為什麼?
鬱安迷茫地想了一會,沒得出答案。
正月初一的晚上,鬱安沒接到卓承的電話。
一直等到了超過定點的三個小時後,他垂下眼睛,不死心檢查了一下手機滿格的訊號和各項完好的功能。
但還是沒有電話。
連簡訊都沒有。
淩晨氣溫下降,鬱安皺眉坐在沙發上,正手腳冰涼的時候,忽然聽見大門傳來指紋識別的聲音。
有了某種預感,鬱安立即起身,向門邊走去。
大門被拉開,鬱安和正要進門的卓承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