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稍微有些困難,還沒等鬱安自我調節過來,卓承就已經不按套路出牌、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了。
至於為什麼這人受不了他的冷淡突然發難,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卓承也許好像大概可能真的喜歡他。
但持續性有待繼續觀察,鬱安不敢確定卓承是否會在遇見命定之人之後心意轉變。
在對待這人的時候,他總是底氣不夠。
因為虧欠,也因為愛。
……
在新年夜的那個吻之後,逃犯有一段時間沒出現在季遠面前。
但他每天都會按時按點敲門將飯菜送到門口,甚至餐具準備的都是方便季遠使用的碗勺。
季遠對他的逃避沒什麼反應,每天大部分時間都靜靜坐在房間裡,偶爾會起身摸索房間裡爛熟於心的陳設。
指尖日常停在小桌一角摸出了毛邊的書封上,他輕輕嘆息,像是在為自己不能閱讀它而感到遺憾。
季遠獨自在閣樓待了一週,在之後的某天晨起,準備去碰床邊的盲杖,卻在床邊摸到了一疊厚厚的紙張。
他對憑空出現的東西沒展露出好奇,因為知道這是誰放在這裡的。
季遠在床邊摸索著,始終沒找到自己放好的手杖,只好妥協般又去摸那疊紙。
紙張有點厚度,表面並不平滑,甚至帶著不無規律的起伏。
季遠知道上面寫滿了盲文。
但當他一點一點讀出書寫的內容時,臉上的血色盡褪。
[季遠的頭發很細,像小動物,喜歡]
[季遠的面板很白,摸上去很軟,喜歡]
[季遠的耳朵會變紅,像春天的花,喜歡]
[季遠的睫毛很長,像小扇子,喜歡]
[季遠的嘴唇很軟,嘗起來好甜,喜歡]
[季遠的眼睛最漂亮,我最喜歡]
[我喜歡季遠、我愛季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