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安不再聽他胡扯,抽身離開縱馬直奔尚書府。
忽然得知太尉公子的約見,蕭語蓉雖然不解,卻礙於身份與情面,還是把自家心情不虞的表哥領到了偏廳見客。
蕭語蓉離開後,面對鬱安的質問,蕭瑋舟顯得很無辜:“小公子在說什麼?蕭某昨天可沒見到你阿姊。想來鬱小姐是去尋友覓樂了罷。怎麼何事都賴在我蕭某身上?”
被他一口一個“鬱小姐”說得心煩,鬱安面無表情道:“這件事情你該心知肚明。怎麼?想攀高枝的時候就喚我阿姊閨名,如今出了事就想拂袖而去?蕭瑋舟,你當真是好不要臉。”
蕭瑋舟慢聲道:“公子何來的火氣?我與小姐不過萍水相逢,又何來攀高枝一說?既然人不見了,小公子不四處去找,怎的有閑心賴在我這?我看,公子也並非如表面那般著急罷。”
這場談話最終沒有結果,鬱安離開尚書府的時候突然有些懊悔沒讓秋烺真的殺了姓蕭的。
後悔只有一瞬,他還是決定要鬱寧真的認清這人。
鬱寧不會是執迷不悟的人。
小姐不見了,鬱府人心惶惶,太尉夫人知情後淚如雨下,在太尉的安撫下稍稍壓制但還是不住抹淚,夫妻二人都為唯一的女兒擔憂。
鬱安向他們保證會將阿姊安然無恙地帶回來,暫時安穩住二老的憂心。
太尉千金失蹤的訊息被鬱府死死封鎖,但不知如何,京中還是流言四起。
鬱寧消失的第五天,鬱安已經不動聲色翻完了整個上京的街頭巷尾,盤問過大大小小的街頭地痞,沒有得到一點鬱寧的訊息。
燈會那夜人潮擁擠,誰也沒注意到那抹紅色究竟去了何方。
可位面異變值還在斷斷續續地下降,這事絕與蕭瑋舟脫不開關系。
而鬱寧也暫時沒有危險。
沒有危險是一回事,但好端端的小姐離家失蹤這種事在京城傳出了不同的版本,人人都在暗地譏笑,輕看鬱寧乃至整個太尉府又是另一回事。
鬱安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自己,卻也不想鬱寧在內的其他鬱家人收到各方的嘲弄。
當務之急是把人找回來。
為此,他好言好語拜託秋烺讓人在尚書府搜了一番,但仍沒有結果。
倒也情有可原,畢竟蕭家本家的小姐都不知道這事和蕭瑋舟有關。
蕭瑋舟沒把人藏在蕭府,在京中又沒其他的去處,那麼擺在鬱安面前的最大線索便是那間喚作“眠柳樓”的花樓。
硬闖只怕打草驚蛇,連累鬱寧和鬱家。
鬱安決心稍作偽裝,趁著夜晚客多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