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管對面那些神色各異的女子,鬱寧抬起頭直視蕭瑋舟,再次問道:“你為何要說謊?”
蕭瑋舟匆忙地抱上來:“寧兒,我來此真的只為查賬,不會是為了別的!你會理解我的吧?我只是醉了酒一時鬼迷心竅。我從未想過騙你。你會明白的,對不對?”
鬱寧用力推開他,生平第一次用這樣失態的顫抖聲音開口:“我不在意你三妻四妾,可是你為何要騙我?”
“寧兒……”
鬱寧吐出一口濁氣,不願再看這個裝模作樣的人,轉身就走。
而蕭瑋舟心慌意亂,直覺放她離去此後再難與之相見,立刻拽住那截纖細的手腕,想將人硬生生拉回身邊。
“寧兒,我並非有意!你會明白我的苦衷,你會明白的。原諒我這一次……”
鬱寧被蕭瑋舟這番言行弄得幾欲作嘔,用力掙紮好幾次,手腕卻在對方掌中紋絲不動。
眼見著要被蕭瑋舟強硬地擁入懷裡,鬱寧殊死一搏般猛地抽手,手腕終於重獲自由。
蕭瑋舟被她甩得後退半步,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端莊小姐。
鬱寧則被後坐力帶著撞到一旁的架子上,發髻鬆散下來。
一根鮮紅如血的玉簪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動後,碎成兩半。
是那日蕭瑋舟的求好所贈,亦是他們情定之物。
……
這是鬱寧消失的第二日,鬱安一夜未眠,讓人在把那些滿是花燈的街道翻了個底朝天,沒尋到半點長姐的身影。
腦中位面異變值從昨晚開始降至85,此後一直起伏不定。
大抵能猜出鬱寧的目的地,鬱安馬不停蹄地往蕭瑋舟的地方趕。
眠柳樓白日裡歸於安靜,鬱安被笑容滿面的李管事攔在一樓。
李管事一見到他,就想到昨夜硬闖的紅衣女子,兩人容顏如此相似想來關系不淺,自然不會透露出任何訊息。
“公子,您又來了啊?白日裡咱們樓不營業,您這是來早了……什麼姑娘?我們這只接男客,可從沒見過什麼陌生姑娘……啊呀真是不巧,咱們蕭官人今日不在樓中,您若是有什麼急事我給您向官人帶個信?”
無論說什麼,那管事總有辦法四兩撥千斤地堵回來。
鬱安冷冷笑了一下,道:“你們若是識相,便把她放回來。否則,後果不會是你們蕭官人承擔得起的。”
李管事對他的狠話不為所動,“您真是冤枉我了!我們當真沒扣留什麼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