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這一考量,位面異變值又開始波動,起起伏伏好不混亂。
鬱安明白她有顧忌,也就給了她充足的獨處時間。
不日,慕信領兵出京回邊。
半個月來他又處理了些瑣事,這才收到禦旨開始整軍出塞。
鬱安在城門口送他,鄭重道:“此行一切小心。小將軍英勇善戰,駐守關要,定叫敵人不敢來犯。”
慕信揚起笑臉,身後的馬尾甩得很歡。
“必然如此!必然如此!”他朗聲道。
時辰到了,他跨步上馬,回頭看向鬱安:“慕某就此告辭,鬱兄保重!”
鬱安笑回:“保重!”
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行在最前,身後領著一眾威風將士,腳步齊聲向外並進。
馬蹄踏沙飛起風塵,將士們背影雄赳。
鬱安登上城樓,和兵將家屬們一起看著他們快步離去。
軍隊漸漸行遠,身後傳來一道滿是調侃的聲音:“鬱小公子重情重義,在下佩服。”
鬱安回頭,就見蕭瑋舟一身暗紫雲紋長袍,正搖著扇子看他。
不想和來人交談,鬱安把頭轉回去。
蕭瑋舟上前一步站到鬱安身側,“聽聞鬱慕兩家交好,我就猜到小公子會來送行。果然如此。”
鬱安沒理他。
蕭瑋舟便順著鬱安的視線掃向遠方的長隊,想起某件遼遠的舊事眼神瞬間陰鬱下去。
那抹情緒很快消失,他嘴角擒著笑轉過臉,“那日不過誤會一場。小公子真情真意為姐試探,蕭某能體諒小公子的苦心。”
鬱安收回望向遠方的目光,看向身側的人,冷哼一聲:“你能體諒?心裡還不知怎麼罵我。”
像是已經把對方當做了小舅子,蕭瑋舟態度很好:“小公子誤會了。蕭某不是狹隘氣短之人,怎會遷怒公子呢?實在是……”
鬱安打斷他:“少說廢話。”
不同於金春閣初見時的散漫痴愚,今日的鬱小公子驕矜又冷硬。
蕭瑋舟收住聲,只能好脾氣地遷就他:“小公子為人爽快,蕭某明白。只是那日,蕭某和鬱小姐鬧了場誤會,苦於小姐常處家中不能當面賠罪,這才找上了小公子你。”
見鬱安沒說話,他趁熱打鐵道:“公子可否向小姐帶句話?就說蕭某是無心之失。多日來蕭某實在愧疚難當,便買了這支玉簪,作為給寧兒的賠罪。”
一支小巧精細的紅玉簪遞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