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第一日的魂不守舍,鬱寧近來打起了精神,總專注於自己的事,侍奉父母、教導弟弟都挑不出錯處,像是回歸了往日的穩定生活。
而位面異變值也最終停在40的地方不再上漲,顯示出氣運之女平靜的心緒。
如此安穩地過了半個月,一封來自尚書府的信件送到了鬱寧手上。
啟封信件細讀文字後,鬱寧臉色微白,眉目瞬息間染上憂愁。
正在練字的鬱安停下動作,抬頭關切道:“阿姊?”
鬱寧已經站起了身,溫和的聲音竭力保持從容:“語蓉染了風寒,我要去看看她。”
鬱安眉頭一皺,立即放下筆,“原是蕭姐姐的信,她怎會……”
鬱寧也凝眉道:“是我大意,那日讓她在外逗留太久。她身子弱,又怎能多吹冷風?”
說話的間隙,她對一旁侍立的侍女示意,在侍女走近後低聲囑咐對方去知會人幫自己備好車馬。
如是囑託完,鬱寧看向鬱安,“我即刻出府。安兒,母親那邊可否替我解釋一二?”
鬱安點頭安撫道:“阿姊莫急,我來命人準備車馬。”
語罷,他追上鬱寧的侍女,來到院外對著自己的小廝下了命令,又吩咐他們立即去辦。
車馬準備要一段時間,鬱安轉身快步回到房裡。
鬱寧在整理衣妝。
鬱安取下架子上的幕籬遞給鬱寧,“尚書府立在城北。阿姊,我不放心你一人出去,勢必是要同行的。”
見鬱寧露出猶豫的神色,鬱安又道:“底下的人已經去準備出行了,此時我們先去和母親商量此事。”
鬱寧接過幕籬,應了聲好。
兩人去了鬱家夫人的院中。
鬱寧向和善的母親說清了事情原委,又交代了回府的時間。
夫人沉吟片刻,念在女兒和蕭家小姐是自幼相識的玩伴,以己度人也能明白她的著急。鬱安保證會護人周全,所以長夫人只好叮囑鬱寧在外處事一切小心,也就放了他們自由。
閨中女眷出行不能高調,車馬從簡,自然難以保證安全性。
鬱安知道鬱寧骨子裡的固執,執意相送可能引來長姐不快。
於是他挑眉道:“慕信的練兵場也在城北,他回來這麼久我還未再找過他。所以此番我順道也過去看看,阿姊帶我一段路可好?”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鬱寧明白弟弟實則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如是說,心中微動。
眉間褶皺放鬆幾許,她溫聲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