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城市最好的律師嗎?”
“啊?”岑清伊愣了愣,“最好的?我不敢說,但我接的案子我會盡心盡力。”
“我聽說,你會挑案子。”廉如是幽深的雙眸,彷彿能看穿靈魂,“你會刻意避開為某些人的辯護。”
岑清伊抿抿唇,沒做聲。
廉如是說得沒錯,岑清伊骨子裡認為那些人該受到重罰,她並不想為惡人爭取量刑。
岑清伊也知道,她這個想法不對,犯罪分子也有作為人的權利。
避免良心與理智的拉扯,岑清伊幹脆不接這類案子。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廉如是拉回話題,“單純看在薛教授的面子上嗎?”
“我沒想過靠薛教授的面子。”
“那?”
“我和您接觸時間不長,但我有我的感覺。”
廉如是嘴角扯出一絲笑,“一個律師,靠感覺做事,可不是好事。”
“我不是對每個人講感覺。”岑清伊平靜地說出心中所想。
她和廉如是僅有幾次的交流,廉如是給她的感覺:外冷內熱,殺伐果斷,理智到冷血的人。
岑清伊的評價,廉如是聽完反而笑出來,“沒看出來啊,你年輕輕輕,看人還挺準。”
誇獎來得猝不及防,岑清伊臉頰微紅,“多有冒犯請您諒解,就是想表達,我感覺您會跟我講你知道的,即便您有一定的要求或者條件,我都會考慮答應。”
岑清伊不會跟廉如是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她展示赤誠,亦是表明誠意。
“那……”廉如是似乎被她說動,“那你答應以後幫我一個忙,我會全部告訴你。”
“什麼忙?”
“現在不確定。”
岑清伊麵露難色,廉如是勸慰道:“你別多想,不會讓你做違法亂紀的事。”
“也不能是傷害別人的事。”
廉如是眸光閃了閃,點頭道:“不是傷人的事。”
兩人達成協議,廉如是說到做到,讓岑清伊盡量問,“我不會主動說什麼,但你問的,我若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