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確實打算看一眼,可惜,許光偉突然打電話過來,頗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我聽說天驕集團重新參加競爭了?”
“是的。”岑清伊聽江槐說打算重新競爭,她已經報給清算組了,按照流程,是符合資格的,“是吳科長告訴你的?”
“是又怎麼樣?”許光偉的語氣聽得出來非常不爽,到嘴的肥肉又被人盯上,他豈能甘心,“岑律師,不是我說你,你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一變再變,是不是覺得我們名流集團特別好欺負?”
“這叫什麼話?”岑清伊淡聲道:“我從始至終都是按規矩辦事。”
這話戳到許光偉的痛處,怒聲道:“你什麼意思?”
岑清伊最近忙的暈頭轉向,沒那個好脾氣哄著他,“就字面意思。”
“你的意思,我沒有按規矩辦事?”許光偉惡聲惡氣,“我看出來了,姓岑的,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岑清伊懶得搭理,“隨你怎麼想。”
人人都知道許光偉是現任市委書記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誰都給許光偉面子,偏偏岑清伊不給。
許光偉氣得不輕,“岑清伊,日子長著呢,你別落在我手裡。”
“你在威脅一個律師?”岑清伊問得慢條斯理,那頭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許光偉氣得拍桌子,陸迦聽見動靜,忙出來問情況。
許光偉當著陸迦的面,把岑清伊罵得狗血噴頭,揚言讓她自食苦果。
陸迦幫著倒了杯水,“許總消消氣。”
陸迦在許光偉面前,脾氣溫和,慢聲細語跟他分析現狀。
當下天驕集團突然變卦,必然是有所圖,“他們的目的未必真的是天朗集團。”
許光偉喝了口水,清清嗓子,解開領帶鬆鬆氣,“你繼續說。”
“縱然天驕有意思,那主要還得看天朗集團,天朗集團說是公開競爭,但天朗集團也好,他背後的雲盛集團也好,意向很明顯,他們的選擇是名流集團。”
話是這麼說,許光偉卻思考更多,天驕集團這時候跳出來,不會沒有準備,“江槐不會打自己的臉,我就怕他手裡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
“那許總就探探他的底,看看他到底什麼意思。”陸迦寬慰道:“他要是志不在此,別的方面有需求,咱們能滿足的,暫時滿足他也無妨。”
許光偉揉揉眉心,嘆口氣,“本來我也這麼想,剛才被廉董一通電話說的我都忘了。”
廉程最先得知天驕集團有動作,在電話裡接連丟擲一堆問題質問許光偉,惹得他火大。
“謝謝你,陸迦。”許光偉脾氣緩下來,陸迦笑了笑,“這是我的工作,許總客氣。”
兩人正說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專案部的總經理李維探頭看了眼陸迦,“許總,等你時間方便……”
陸迦意會,站起身要走,許光偉攔了她一下,“你說吧,現在就方便。”
陸迦站在旁邊,走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