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有點巧,江知意勾起笑,“陳伯,您剛才說,有個娃跟您家關系不錯,那個娃是姓岑嗎?”
抽泣的李春芬點點頭,老爺子也驚奇地點頭,“對,叫岑清伊,你認識?”
江知意點點頭,“嗯,我認識,這樣吧,我把單子開完,我找個人陪你們,爭取一天把檢查做完,不讓你們折騰第二趟,然後呢,”江知意沉吟了幾秒,“你們肯定也是不想讓岑清伊知道,是吧?”
“是,別告訴她,她要知道非得跟著上火。”李春芬抓著江知意的袖子,“阿姨謝謝你了。”
今天做完檢查,結果全出來,最快也得明天,江知意抬手看看時間,“陳伯,今晚你們別回小南村……”
“不行不行,這邊旅館可貴了,”阿姨聽了直擺手,老爺子倒是堅持說不回去了。
老兩口爭執,江知意打斷他們,“我正好有朋友在這附近開旅館,你們去那住,我是會員不要錢。”
原本心慌無依無靠的老兩口突然認識了江知意,“你這姑娘長得俊,心還好,我家娃啥福氣喲,認識你。”
“是啊?”江知意笑著,“好福氣才能認識我啊?”
李春芬直點頭,江知意寬慰道:“阿姨,甭管最後結果是什麼,乳腺癌現在都有標準的治療方案了,化療加上放療,過了複發的危險期,健康長壽的人多了去了。”
江知意拍了拍心口,“最重要的是這裡,心情要好。”
李春芬連連點頭,“這回在醫院也有認識人了,心情好了。”
陳伯也是百感交集,“以後我們一定好好報答你。”陳伯說著就要鞠躬,江知意連忙攙扶,老爺子哽咽,“也讓我家娃好好謝謝你。”
“後面這個可以有,”江知意噙著笑,“讓你家娃謝我就得了。”
江知意開單子,陳夢溪帶著老人去檢查,江知意留在診療室繼續坐診。
江知意很忙,岑清伊上午也很忙,一早和何主任彙報了興臺區強拆的事,何玉澤獄中離奇死亡,而何家的鄰居吳麗麗的父親吳有貴也死的不明不白。
何主任其實不願岑清伊再繼續深究,但岑清伊的性子他了解,無奈地嘆口氣,“你這搞不好,會影響明年律協會長的選舉。”
“我當律師,也不單單是為了當會長,就算當了會長,也是為了更好的做事啊。”岑清伊除了在江知意麵前談感情時弱勢,其他時刻,小嘴比誰都能說,“我也知道這案子棘手,如果大家都不做,所有的律師都去做容易的,那律師這個行業的未來也很難樂觀。”
“行啊,去吧,不過你悠著點,別脾氣那麼沖。”何主任提醒,“之前你跑法院找人家吳院長的頭上,後來吳院長打電話給我,我還沒批評你呢。”
“誰讓他拖延不解決問題,”岑清伊攤手,“事實證明,有時候一味的順從是沒用的,我找他一次,當事人前陣子打電話告訴我,強制執行終於要執行了。”
岑清伊看中過程,但更看重結果,工作中她最討厭拖拖拉拉,拿錢辦事,天經地義。
涉及到刑事案件,岑清伊為了立案專門跑了趟公安局,正趕上刑警隊長薛高鵬在。
公安機關對於她所說的兩起案件都不予立案,薛高鵬喝了一口茶水,擰眉道:“岑律師,公安局不是給你們律所開的,你得有足夠的證據才行。”
“證據這得靠警方搜查才有。”
“我們搜查了,沒有。”薛高鵬端著大缸子,“你有證據,可以隨時找我。”
岑清伊無奈,“我會查的,希望警方也能再查查,我之後會再來。”
岑清伊申請見何玉澤室友兼目擊證人還沒批下來,她申請看當時公安機關做的筆錄,薛高鵬帶著她去檔案室,“不能拿出去,在這裡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