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岑清伊的幸運,還是岑清伊的不幸,這幾個專案都和她有關。
何主任注意到岑清伊臉色凝重沒說話,便忙接話道:“江副市長,您放心,我會帶著岑律師,帶著整個天城律所積極配合的。”何主任輕輕咳嗽一聲,提醒道:“是吧,岑律師。”
岑清伊回過神,“是的,我會做好分內之事。”
江松滿意點點點頭,“何主任,你去忙,我和岑律師聊聊。”
何主任臨出去直沖岑清伊使眼色,讓她機靈點,對領導熱情點。
岑清伊擠出一個笑,何主任,您再用力點,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門關上,江松喝了一口茶,杯子見了底,岑清伊主動起身倒茶。
江松打量岑清伊,瞟到她眉梢的傷,他清了清嗓子,問:“傷口恢複得怎麼樣?”
岑清伊訝異,規規矩矩地站著回答,“好多了。”
“還生氣呢?”江松抬手示意岑清伊坐下,“江楊打你確實不對,不過也別鬧到要起訴,有事盡量私下調解。”
敢情是為了這個嗎?岑清伊確實是沒斷了要起訴江楊的心,不過也沒時間付諸於實踐,畢竟太忙了。
盡管生氣,可那畢竟是江知意的哥哥,說到底,這些哥哥們,都是因為愛護妹妹。
“這件事,我會和江楊私下解決的。”岑清伊沒那麼大度,江楊這是第二次打她了,她不給他一點教訓,怕是以後江楊要橫著走,“如果一直縱容江楊,對他也不見得是好。”
岑清伊可是記得江楊囂張的態度,根本沒把法律放在眼裡。
“作為兄長,我會好好說教他的。”江松從兜裡拿出手機,當著岑清伊的面撥通,“江楊,我和岑律師在一處,你向她正式道歉。”
江松開了擴音,那頭傳來江楊冷清的聲音,“對不起,岑律師,上次是我失禮,治療費用,您告訴我一個數,我會全部承擔。”
副市長從中說和,江楊也道歉了,岑清伊再抓著不放似乎也說不過去,“江楊,我希望你能夠敬畏法律和人權,你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你還代表著江家。”
江松深以為意地點點頭,“江楊,聽到了吧?比你小的岑律師尚能如此,你要引以為戒。”
“好的,大哥。”江楊的話語裡隱約能感覺到不太情願,不過當著江松的面,還是很恭敬,“那您忙吧,我先掛了。”
江松一個電話解決岑清伊和江楊的問題,他放下手機,捧起茶杯啜飲一口,清清嗓子又說:“岑律師,我們聊聊關於你和小意的事吧。”
談到家事的江松,更像是一個寬厚仁愛的兄長,他雖然不茍言笑,但言語間聽得出他和其他幾位哥哥一樣,很愛護江知意這個妹妹。
江知意看樣子確實是被哥哥們疼愛著長大的,再加上江知意的家世,江知意註定不會像是一般的oega那麼溫順,甚至有些霸道的囂張。
岑清伊以為江松會像其他幾位哥哥那樣警告她,然而江松說的卻是:“如果你決定了和小意一起,那就要接納她的全部,也要接納她這個人本身可能帶來的一切。”
所謂的一切,可能是豪門家庭的壓力,也可能有外界的輿論壓力,江松著重表示:“雖然我不認同,但我很難改變我父親的觀點,他是軍人出身,對於任何事都有著明確的界限,關於她的婚事,我父親自然也有安排,很明顯,你們在一起的話,觸碰到了他的警戒線,所以我很想確定,如果你和小意在一起,你能不能承受住這一切,”江松頓了頓,“我聽江槐說,他跟你談了一些。”
岑清伊點點頭,為難道:“說實話,我知道我高攀不起,所以也沒想高攀。”
“這不是高攀的問題。”江松靠著椅背,沉聲說:“小意和誰結合,最開始家裡都是定好了的,她現在任性妄為,肯定也要為此付出代價,但這孩子,”江松似是無奈,輕嘆口氣,“這孩子就鐵了心,而且她現在……她有讓家裡同意你們在一起的必要條件,你聽她說了嗎?”
岑清伊搖搖頭,她也是納悶,江知意怎麼對什麼都那麼有把握,就像她說:你會和我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被威脅的情況下,岑清伊可以選擇的話,她不會和江知意一起。
要說不在意江知意是假的,但若說想和她結婚在一起,也是假的,她對婚姻,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