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理看見她狡黠的模樣,也笑了起來:“那當然啦,我現在啊,可是有好多歌想吹給你聽呢!”
她拿出了笛子,輕輕試了幾個音,便緩緩吹奏了起來。
那是一首很舒緩的歌,聽起來溫馨又美好。簡單的旋律在反複幾次重複之後加進了新的修飾音,變得越發華麗動人起來,節奏也逐漸加快。孔瑄忍不住跟著旋律哼唱了起來,腳尖也輕輕地打著拍子。她抬頭望著漸漸璀璨起來的星河,聽著耳邊的旋律漸漸褪去了華麗的外表,恢複成最開始的單純模樣,忍不住笑著閉上了眼睛。
一片漆黑裡,有溫暖的顏色在眼前鋪散開來,隨著慢慢變緩變弱的笛聲黯淡下去,又歸為了一片沉靜的黑。
靜靜倚著石頭品味了好一會兒,孔瑄才睜開了眼睛。她望著高懸的星河,忍不住開口稱贊道:“啊,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音樂了...我大概能夠理解那個妖怪為什麼會夜夜來此了......”
“啊...比丘尼你就別取笑我了......”繪理的顏色在星光下看不分明,孔瑄只能憑她的語氣判斷出,她現在一定是羞紅了臉的模樣。
“真好啊...”孔瑄看著她,目光裡有喜愛,也有一絲緬懷:“我已經許久不曾這麼輕松過了......”
“可別把自己繃的太緊了啊,比丘尼。”聽到她的話,繪理的聲音裡摻進了一絲擔憂:“如果覺得心情不好的話,就來找我吧,我吹笛子給你聽!”
孔瑄聽著她莊重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逗她:“萬一我一時心血來潮,半夜想聽笛子呢?”
“那我也吹給你聽!”年紀不大的繪理聲音裡帶著一絲堅定:“你對我那麼好,吹個笛子而已,算不得什麼!”
“傻丫頭...”壓低了聲音的孔瑄覺得心裡暖暖的,卻也有些擔心她的善良和單純:“我這麼著就算對你好了?那要是有人掏心掏肺的對你,你還不得為他上刀山下火海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繪理倒是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半晌後才猶豫道:“如果那個人比比丘尼對我好一倍的話,我應該是願意的。”
她的聲音很是鄭重,像是許下了什麼必須實現的諾言。隱隱約約間,孔瑄好像看到了描繪她未來的那根線。纖細的命運之線帶著一絲溫暖的黃,向著森林深處延伸而去,然後好像和一縷更為明亮的紫色絲線糾纏在了一起。剛開始還帶著溫暖的黃色,可漸漸地,兩股線便纏在了一塊兒,分不出彼此了。
“比丘尼?”見她許久沒有出聲,繪理有些擔心地推了推她的肩:“你怎麼了?”
孔瑄還想再看得清楚些,可被這麼一推,眼裡的線便都散開了。她覺得頭有些發沉,應該是剛才瞧見的命運之線消耗了許多法力,現在有些疲倦了。
她輕輕揉了揉額角,知道這樣的情況不適合再繼續探查下去,便笑著攬過了繪理的肩,玩笑道:“哎呀,我忽然覺得有些困了,要繪理攙著才能站穩!”
繪理見她這樣,還以為她玩心又起,便也沒有拆穿,只是很體貼地攙著她,兩人慢慢走回了繪理的居所。
沐浴過後的兩人互相幫忙絞著頭發聊著天,等頭發幹了,便熄燈鑽進了被窩裡。熄了燈之後,覺得新鮮的繪理和想起當年宿舍夜話的孔瑄又聊了半晌,等到實在挨不住睏意,上下眼皮打著架的時候,這才都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仔細想了想,覺定聽大家的先寫繪理和藻哥這一對,因為他們倆的故事也不長,剛好可以填補一下八岐大蛇鬧事之間的那些空檔期。
重要的是大舅一直沒來我家神社,希望我寫完之後大舅能多看我一眼,來我家神社裡長住一下...qaq
今天的我臉還是一樣的黑...祈願大舅!大舅你辣麼美!!你看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