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相比柳蘭在刺繡上天賦,花花這姑娘手殘。
果不其然,易遲遲進屋一看,好好一塊補丁被她打的七扭八歪不說,還把另一條褲管給縫到了補丁上。
“你這技術可以的。”
她瞅了眼,沒忍住吐槽。
花花彎唇一笑,“這算啥,我去年縫棉被的時候把我大侄子縫進去了。”
很驕傲的樣子。
柳冬梅撇撇嘴,“也就是你老孃脾氣好,這要換我老孃大巴掌招呼。”
正刷刷納鞋底的柳芽沒忍住摸了摸胳膊,“別說這個,我瘮得慌。”
剛在家捱打沒幾天,現在胳膊還是疼的。
“你胳膊還疼?”
柳蘭知道她被打的事,見她摸胳膊難掩擔憂問了句。
柳芽嗯了聲,“淤青還沒散呢。”
“為啥捱打?!”
王楠好奇追問,易遲遲耳朵高高豎了起來,順手拿了根線穿好,繼續繡她的祥雲。
“還能為啥,跟我哥幹架唄。”
“你三哥?”
柳芽有三個哥哥,老大老二都結婚生子分戶分了出去。
老三柳大強和柳芽因為沒結婚,和父母同住。
這兄妹倆性子反差極大。
柳芽是個雷厲風行的脾氣,還犟。
柳大強則是個鋸嘴葫蘆,人沉悶又不肯說話。
知道的誇一句內斂,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個啞巴。
易遲遲來靠山屯到現在,就沒聽見過柳大強說話。
柳芽嗯了聲,柳蘭就道,“你們倆為什麼打架?”
“他偷我錢給隔壁隊的知青買紅頭繩,我說人是騙他的,他不信,上手要揍我,我們倆就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