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母頓覺心慌意亂,忙不疊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事,我……”
“您不用道歉,已經過去的事。”
易遲遲對易家那一窩子人沒感情,是以語氣很平靜。
聞母還是覺得尷尬,想轉移話題吧,又不知道說什麼,遂只能沉默。
易遲遲也不想沒話找話,兩人一馬悶頭走路。
走著走著,突然從拐角處鑽出來的支書看見老馬咦了聲,“馬怎麼在這裡?”
易遲遲頓時跟見到救星似的將繩子往他手裡一塞,言簡意賅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支書聽得嘴角直抽抽,好家夥,這麼大一匹都能忘,老柳他們幹什麼吃的。
“他們修拖拉機去了?”
“嗯。”
“行,我知道了,馬我來安排!”
“那我走了?”
易遲遲指了指知青院,腳蠢蠢欲動。
聞母和支書見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樣子,啞然失笑。
“趕緊回去暖著,這裡用不上你了。”
“好嘞!”
和聞母笑了笑權當打招呼,她轉身就跑。
目送她離開的支書和聞母碰了個眼神,笑著離開。
“縫上了縫上了。”
易遲遲剛回到知青院,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聽見柳蘭的聲音。
隨後是王楠的聲音,“我就納悶了,你打個補丁為什麼會把另一條褲管縫上。”
聲音充滿了疑惑。
“沒事,我可以拆了重新縫。”
這是花花的聲音。
靠山屯這群未婚小姑娘中,柳蘭和柳花花情緒是最穩定的兩個姑娘。
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急不緩,頗有一種我自巍然不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