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安見林初夏不高興,連忙舉手,“好好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說他了。”
林初夏拉開外套拉鏈,又露出身上綁著的炸藥包,她把那些炸藥包從身上解下來,呼了一口氣,“哇,終於解放了,這些東西真特麼的重。”
餘子安看著她從身上解下來的炸藥包,一臉駭然,“你上哪兒弄的這麼多炸藥?”
林初夏沖他狡詐一笑,“哪裡是什麼炸藥,這是鉛粉好不好?媽蛋這些鉛粉可重了!”
一聽說鉛粉,不但餘子安傻眼,就連前座的李元和蒙飛,也都愣住了。
前面在大塊頭那裡,聽她說要點燃炸藥包時,李元和蒙飛嚇得差點兒屁滾尿流。現在她居然一臉輕松地說,那根本不是炸藥包,只是鉛粉!
餘子安說:“不對,如果是鉛粉,為什麼我聞到了一股火藥味?”
林初夏狡詐一笑,“因為我在外衣上,撒了一點點硝粉,所以你們聞起來就有火藥味。演戲要演全套才逼真。”
餘子安一聽著急了,“你找死啊,竟然往自己衣服上撒硝粉,只要有一點火星,你衣服立即就會被燒著,多危險啊。”
“沒事,我才不會傻到往有火的地方站。”林初夏嘿嘿地笑著,笑得眉眼彎彎的,哪裡還有半點兒癲狂的樣子。
“你呀,膽子也忒肥了。”餘子安說完,一聲嘆息,完全拿她沒轍。
前座的李元和蒙飛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笑了。
林初夏的膽子之大,出乎他們的意料。關鍵是,這女人演技太好,在大塊頭面前的癲狂演出,彷彿就是她的本色演出一樣。
車子開到了希安村餘子安家門口。
林初夏對李元和蒙飛說:“要不你們先回去吧。”
李元說:“不,蘇先生讓我們把你安全送到學校再回去。”
林初夏就不再理會他們,她走進外祖父留下的房子裡,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著餘子安,“舅,以後不要再賭了,要不你開個藥店吧。”
“你以為開藥店很容易嗎?要有藥師資格證才能開的。”餘子安說著,目光虛虛地瞥向窗外,對未來沒有什麼信心。
“那就去考呀,順便把中醫醫師證也考了。”林初夏鼓勵他,“舅,你行的,你才三十九歲,人生現在起步也不晚。”
“即使考了藥師證和中醫醫師證又能怎樣?我又沒錢?”這才是餘子安的關鍵問題所在,他沒錢!
“開藥店,不光要有各種證,還要有錢,沒錢哪裡搞得起來!裝修啊貨款啊等等都要錢的。”餘子安嘆了一口氣,“所以,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沒那麼容易的。”
“舅,你安心考證。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林初夏說。
“嗯,好。”餘子安答應了。開一個藥店,把他家的祖業發揚光大,其實也是他的理想。
“舅,賭博毀一生哦,你以後能不能別再去賭了,也不要跟大塊頭那樣的人再有什麼糾葛了,把往事斬斷,與往事幹杯,重新開始吧,加油!”林初夏給她舅鼓氣。
餘子安答應了她,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經過這一回,他也是真的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對了,舅,我記得你以前曾經給我看過外祖父留下來的古籍,那些古籍你都看過沒?”
餘子安搖搖頭,“看過一點,沒興趣。”
“你沒興趣就借我看看吧。”林初夏說,“我有興趣。” 餘子安於是從木架子床底下拖出一個古老的藤箱子,藤箱子拖出來時,帶著一股腐舊的氣息,他把箱子一股腦兒推到林初夏跟前,“全在這裡,你想看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