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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拿個紙板箱子,把藤箱子裡的古書籍拿出來,改放在紙箱子裡。
那些古書籍她是要帶回學校研讀的,但藤箱子太古老了,別人一看還以為是什麼古董來的。為了避免誤會,她才改用紙箱子。
李元開車把她送回學校,才和蒙飛回去向蘇霈然交差。
這兩人見到蘇霈然,繪聲繪色地將看到的情形講敘給蘇霈然聽。
蘇霈然靜靜聽著,俊眉微挑,“她果真一分錢都沒帶就去了?”
“對。”李元於是將林初夏如何使用美人計制住大塊頭的情形,細細說給蘇霈然聽。
“那大塊頭還以為是美人主動獻媚呢,結果卻中了圈套,哈哈哈。”李元笑得很開懷,那樣的情景,是他所喜聞樂見的。
李開正笑得歡,結果抬頭卻見蘇霈然一臉嚴肅,眼睛一睃不睃地盯著自己看。他霎時就笑不出來了,幹咳兩聲,問:“蘇先生難道不覺得好笑嗎?”
蘇霈然斜飛他一記眼神,反問:“有什麼好笑的?”
想像著她媚眼如絲,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別的男人身上亂摸,他不但不覺得好笑,他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怒火。
“她開啟外衣,身上綁滿了炸藥包,聲稱要和大塊頭同歸於盡。她那喪心病狂的樣子,把大塊頭嚇得魂飛魄散,她再提出什麼條件,大塊頭都通通答應了。”李元還在繼續描述。
“身上綁滿了炸藥包?”蘇霈然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炸藥包假的吧?” 李元和蒙飛都笑了起來,“沒錯,炸藥包是假的!但當時我們都上當了,因為她演的太有感染力了,現場沒人覺得炸藥包會是假的,全都嚇得要死。要不是後來她自己坦白說那是鉛粉包,我們都不知道
真相。”
蒙飛問:“蘇先生真英明,您都沒在現場,怎麼知道炸藥包是假的?”
蘇霈然沒有回答,卻在心底暗哼一聲,他怎麼知道的?因為他知道她是隻腹黑的小狐貍!
這樣的小狐貍,她怎麼捨得綁一身炸藥包去跟別人同歸於盡!
“那大塊頭真的什麼條件都答應了她嗎?”蘇霈然又問。
“是的,餘子安的所有借據都撕掉了,最後林小姐還拿出一份‘餘子安沒欠過錢’的宣告,讓大塊頭摁了手指印,以絕後患。”
“倒是精明。”蘇霈然點評了一句。
“蘇先生,林小姐這樣子搞,大塊頭會不會報複她?比如說報警?”李元問。
蘇霈然嘴角彎起冷笑,冷哼:“他自己身上更不清白,不會報警的。不過,不怕他報警,卻怕他來黑的。”
他沉吟了一會,對李元和蒙飛說:“你們去查查,大塊頭傍的是哪條門路上的人?提前溝通一下。”
李元和蒙飛應聲而去。
當天晚上。
在江城某個高階的會所裡,黃甲六歪在沙發上,一隻手上打著石膏綁著綁帶,兩個衣著暴露的女郎,一個站著給他捏肩膀,一個跪著給他捶腿。
門外進來一個人,在黃甲六身邊站住,恭恭敬敬地喊了聲,“黃先生。”
黃甲六張開眼睛一看,差點沒認出來,“呦,臉上被家裡婆娘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