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真慘,我再次肯定自己改行當小說家的英明舉措。
“太宰君,你也可以去找你的朋友玩啊。說起來,我好像從來沒聽你說過有哪個朋友。”
我有點好奇,太宰治好像只和偵探社的人有往來。
“我除了純子以外,還有幾個算是朋友的人,不過他們都在東京。”
萩原研二和伊藤開司,加上梅津寺純子,我在三教九流的情報網都配齊了。
……
當時太宰治是怎麼說的來著,[朋友這種生物在我的字典裡不存在哦。]
他這樣說,神情落寞地像被雨淋濕的流浪貓。
——
我想我找到安吾君了。
那個人戴著眼鏡,相貌斯文俊秀,穿著標準符合禮節。手裡抱著一疊檔案,從我進入會議室起就一直沒有松開,看到我進來後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好奇的打量,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但當我被琴酒用槍指著頭時,他的表情是掩飾不住的驚訝,然後開始思索對策,很快又變成刻意收斂的鎮定。
演技很好,但比不上我。
找到你了,安吾君。
太宰治的朋友,我的證人。
我可以安心當壁花了,聽琴酒和兵藤和尊討論:“下半年的利潤加三成”,“不行三成太多,兩成”,“你要是沒有做生意的誠意不如讓我把人都帶走”,“你做夢”,這種口水仗吵一天都沒結果的問題。
累了,太宰治什麼時候過來,我看琴酒馬上要忍不住大開殺戒,把在場的全部幹掉。
我正無聊著,兵藤和也捏了下我的手,他目視前方,手指卻背在身後在我的手心上比劃。
[不好意思,時間緊迫計劃不完善差點害死你,拖延這段時間足夠讓你的同伴拿到這艘船的控制權了吧。]
我反應了三秒,我靠,鬨堂大孝啊。
怪不得兵藤和也寫作風格犀利長得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原來都是裝的。
我在他的手心寫道:[當然,未來的董事長先生。]
我們再次鄭重地握了下對方的手,[記得和你合作的人是我。]
這算又交了一個[朋友]吧,我心滿意足地想到,不知道太宰治和萩原研二相處地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