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君,你和雪紀是在她上大學時認識的,是嗎。”
“對,你想知道雪紀上大學時的事?”
太宰治微微頷首,嘴角的弧度很漂亮又不會讓人覺得在刻意討好,“我和雪紀認識的時間太短了,聽說萩原君和雪紀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想來問問你。”
“如果太宰先生真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問雪紀呢。”
“這種趣事還是從別人口中知曉比較有意思吧,掌握了戀人的黑歷史,哪天變成情趣的一環哦~”
這是我能聽的嗎???
手一抖差點剪錯線,萩原研二眼神複雜的瞥了太宰治一眼,對方好似無知無覺,厚臉皮到一定境界了。
按照這位一見到雪紀就撲上來猛猛吃醋的勁,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哈。
摸了把臉,萩原研二感覺自己稍微冷靜了點,繼續拆彈。嘴上說;“不行,這種事還是本人親口說比較好。”
太宰治聳了聳肩,百無聊賴地哼著萩原沒聽過的小調,好似之前的話只是隨口一提。
機艙內的風扇呼呼吹著,將太宰治從雪紀處拿回來的大衣吹亂了一角。
他嘴上哼著歌,眼底的顏色彷彿腐爛的枯葉蝶隨著歌聲振動雙翅,寂寥得滲人。
違和感,這個人身上充滿了違和感,像是一個鬧鐘被孩子拆掉後又重新用零件拼好,看似完整無缺,但少了最關鍵的零件,裡面的齒輪機械只能破破爛爛地運轉著。
和當年森雪紀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萩原研二自詡是五個人中情商最高最擅長從枝梢末節發現本質的警察,當年森雪紀都能被他一眼看穿,況且太宰治的偽裝更不走心,故意等人發現一樣。
他意識到,這個人和森雪紀交往,也別有目的。
太宰治暴露自己的違和感,是為了說明他和森雪紀般配無比。
——所以不用替雪紀遮掩她的過去。
唉,這樣說來,太宰先生是故意要和自己一起行動的,他之前阻止雪紀獨自上二樓是演戲嘍。
萩原研二頭都大了,這對史密斯夫婦就不能讓他好好把任務完成,盡情享受拆彈的樂趣嗎!
行吧,你倆互毆時血不要濺在我身上。
萩原研二完全不擔心以森雪紀的智商會在男人身上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