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自顧自道:
“如果我和雪紀的戀愛起源於替身文學之類無比惡心的橋段,我會非常非常生氣,會把雪紀關起來,只能看著我。”
“我會每天都問一遍,我和那個人像不像。雪紀說像,我就懲罰,雪紀說不像,我也不相信。反正雪紀沒有親人,我還會讓你失去朋友和工作,讓我成為雪紀唯一的依靠,這樣我和雪紀心底的那個人到底像不像,都沒有關繫了。”
“雪紀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想象了一下,有人24小時貼身照顧有求必應只是不出門還挺好的,心動了。
不不不,不能這樣,不能助長太宰治的囂張氣焰。
兩隻手掐住太宰治的臉頰用力向外扯,疼痛的作用下太宰治的眼神頓時清澈了許多,又耍無賴般地撒嬌,“唔唔,好疼啊雪紀。”
疼就對了。
“有時我真想報警把你抓起來。”
這小東西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
合著他鬱悶那麼久都是在腦補古早言情劇?
不要用你異想天開的大腦玷汙我純粹見色心起的愛情,我們可是純愛啊。震聲)
“才不是替身梗,只是我沒想到會猜對你的牌而已,以前玩過一局,那個人的牌面和你一模一樣。”
太宰治警覺,“那個人長什麼樣?”
我怎麼知道那個人的樣貌,說白了牌面一樣只是巧合啊。
絞盡腦汁,大腦過載。
“額……”
“別動,別出聲。”
突然嚴肅的太宰治帶我走到臨近衛生間的拐角,讓我站在他的身後。
這是個非常隱蔽適合觀察全場的位置。
順著太宰治隱晦的目光,我看到從二樓下來一位銀發碧眼的男人。
他同樣身著黑色的大衣,帶著手套,肖似外國血統的臉輕蔑地打量著大廳庸庸碌碌的人群。
在混亂的人群中,他似乎看到了誰,叼著雪茄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又上樓了,很快一位一頭華發但精神矍鑠的老人迎接他返回二樓的包廂。
我盯著他的背影,
身後垂落的銀色長發夾雜著從遙遠的北方飄揚而來的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