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鎮辰這才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們剛才沒能救回來的人極有可能是警察臥底,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後來,男人的病例被上級刪除,那場車禍也從新聞中銷聲匿跡。
若不是參與手術的醫護都簽署了保密協議,江鎮辰幾乎要以為這場手術是場幻夢。
對兒子講述時,他略去了保密細節。
江鶴川思索半晌,從未聽說省裡有過此事:“這樣的英雄不該記一等功、留名青史嗎?家屬該拿撫慰金,媒體也該大肆報道啊。”
別說江鶴川,江鎮辰都不知道那個男人還有沒有親人在: “如果當時有現在的器械和醫術他或許就不會死。”
江鶴川聽出父親話裡有隱情,便不再追問,只感慨:“醫學需要創新,但患者等不起。”
“做人要知足,做事要不知足。”江鎮辰說。
江鶴川看父親離開的背影,他肩膀寬闊,但此刻卻顯得有些彎曲,似乎承載了太多的責任和期待。
刺耳的剎車聲,被撞出去的人影,那看著她流血的眼睛。
許珥從夢中驚醒,用力喘息著,心跳好像卡在嗓子眼,讓她發不出聲,碎發被冷汗浸濕,黏膩地貼在臉頰旁。
她又夢到了周偉均,這次好像看到了他對自己說話,卻又沒聲音。
許珥看了下時間,剛好起來上班,洗漱的時候眼皮一直跳動,預感有不好的事發生。
果然,才上班沒多久指導員就叫來她,許珥想著最近應該沒有被投訴,畢竟她快練就忍者神龜了。
推開楊樂山辦公室的門,狹小的房間裡站了四五個人,顯得十分擁擠。
定睛一看,大半都是熟人,她瞬間明白早上眼皮跳的緣由,今天就該裝病請假。
楊樂山招手喊她過去:“許珥,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國安警。”
“你就是許珥啊!”胖警察依舊是那個笑容,眼睛眯在一起。
這是許珥在二院見到的一胖一瘦組合,上次也是他們過來把景燁帶走。
胖警官眼神裡是贊賞: “上次我們抓人還是許警官幫忙的,老楊你這看人的眼光還還是不減當年。”
“沒有,都是市局安排的,我就撿了個漏。”
楊當初市局調許珥來的時候,他心裡有一萬個不樂意,這姑娘是烈士之女,又曾被傳不服管教,妥妥的“刺頭”。
之後發現那事似乎有些隱情,楊樂山想到這,又看向坐位上那個神情嚴峻的男人:“這位,你應該是熟人了吧?”
許珥見到這人心下一沉,點了點頭有些磕巴:“翟…翟警官。”
辦公室氣氛似乎有些尷尬,胖警官也不再寒暄了:“既然都是熟人那就長話短說。許警官,你見過這個沒有。”
他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上面什麼都沒有隻有個黑色太陽的印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