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學。”江鶴川生怕她走了,連忙喊道:“晚上的月考怎麼請假了?”
“家裡有事。” 周珥看他撐著傘跑過來,輕微的喘息聲,好像時間都被放慢了,目光所見只有他。
少女的校服濕了大半,發梢滴落的水珠在閃爍,江鶴川脫下校服想披在她身上,卻被抬手躲開: “不用…”
他固執地舉著衣服,眉頭緊鎖的樣子讓周珥終於妥協。
對方全身散發著憂鬱的氣息,江鶴川一眼就注意到捲起的褲腳露出一抹紅:“你受傷了?”
他的指尖剛觸到傷口邊緣,周珥就像觸電般縮了縮腳踝。
江鶴川自然地拿過她手中的袋子,打算幫她處理傷口。
周珥想象了一下這動作似乎有些曖昧,本想再次拒絕,只聽他說:“要是不消毒好會感染,化膿,甚至截肢。”
“?”她掙紮兩下放棄了,這人說話真欠。
周珥撐著傘,江鶴川半蹲著,從這個視角只能看到他的頭頂,短發修剪的層次分明,被風吹得有些淩亂和蓬鬆,好像鄰居家那隻愛撒嬌打滾的小金毛。
周珥這麼想著手上動作莫名其妙在他腦袋上揉了揉,還真是和想像中的一樣順滑。
察覺到腦袋上動靜,江鶴川貼著創可貼的手一頓,抬頭看向周珥無措的表情。
也沒問她為什麼這麼幹,只是站起身,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細膩柔軟:“咳,扯平了。”
周珥心頭一跳,摸著剛才被捏的臉隱隱發燙,心裡暗罵自己也是手賤去揉人腦袋幹嘛。
江鶴川擔心她剛處理好的傷口碰到雨水感染:“送你回去吧,揹你走。”
雖然,但是這點傷,他再晚點來可能就好了。周珥無奈:“江同學,我腿還沒斷呢,能走。”
江鶴川拉住了她,話語緩慢:“但我覺得我兩這體型撐不了一把傘。”
“……”
一時之間不知道他說的是縱向還是橫向,周珥遲疑地俯身,下一秒就被穩穩托起。
江鶴川掂了掂重量,他的前桌比看起來輕,好像一隻手掌就能環住她的大腿。
血腥味混著雨水的氣息鑽進鼻腔,江鶴川問:“今天是發生什麼了嗎?”
感覺到頸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落在他耳邊有些癢,對方的沉默讓江鶴川不再提及: “不說也沒事,我隨便問問。”
他眼角微微上揚,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弧度:“我口袋裡有耳機,一起聽歌吧。”
周珥看著他的側臉有些入迷,不由自主答應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