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是他當時的導師,為人嚴肅,看喻舟吊兒郎當的模樣就不喜,趕出去好幾回,但耐不住喻舟死皮賴臉。
雖然喻舟一年後就退伍回基地當軍訓教官,但陳主任對影響自己學生的罪魁禍首可是記得真真切切。
江鶴川瞧著他緊張的模樣: “看不出來,你喜歡這款。”
喻舟瞪著眼睛:“什麼這款,是這人,人。”
“知道了。”江鶴川沒戳穿那雲梔似乎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甚至一副陌生人的樣子:“剛去了刑警隊,湯叔之前不是一直想著讓我爸做法醫顧問,我爸沒空,讓我去了。”
“然後你答應了?”喻舟可記得這事拖了好久,刑警隊和江家的極限拉扯,還夾個清河街派出所。
“還沒呢,在考慮,去了趟派出所,見到許珥了。”
喻舟突然想起什麼:“我託人問了,周珥,不對,許珥從好像因為不服從命令才從市局刑警隊調來基層派出所,具體事情不知道,好像挺嚴重。”
喻舟是軍人,對軍人來說要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警察的原則也不例外。
江鶴川不語,十年前他就對許珥身上一切感到好奇,即使是高中相處三年也只知道她外婆,媽媽都是老師,還有小姨家其他一概不知。
以及她對成為警察迷一樣的執念,雖然不清楚當年她為什麼沒考上人民公安大學,但好在現在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許珥不喜歡對人提及自己的事情,是個隱忍而不甘屈服現實的人。
“叮。”
手術室燈滅了,陳主任穿著綠色手術衣從裡面出來,看到眼前年輕女人問了句:“你是患者的?”
雲梔連忙上前:“醫生,他家裡就兩個老人,我是他老師。”
“病人手術很成功,術後觀察刀口部位,沒有感染時就可以出院,還有什麼問題問主治劉醫生。”
雲梔鬆了口氣:“謝謝。”
陳主任拐彎看到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堵著路口臉色不太好。
江鶴川退後兩步點點頭: “主任。”
“嗯。”
喻舟也點點頭側身:“主任。”
“哼。”
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