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仲建呢,他也不敢往那些衛士們的腰裡塞銀子、銀票,因為上一個這麼做的人,已經被丟入大牢了。
他能夠做的,就是天天往那王家大院兒的側門上跑,順便刷刷臉,指望著有人能夠記住他。
沒辦法,因為大門上他實在是不敢去,只有這側門上,他還能賭一賭機會。因此,這些日子,他每天一大早就蹲在王家大院兒的側門口,也許未必能見到這位王爺,可是好歹,也能跟那些衛士混個臉熟不是。
要曹仲建說,那些衛士們也著實了得,兩個時辰換一次班,值守的時間裡面,無論他說多少話,那衛士也只看著他,卻不回答。
一連半個月下來,他都以為,這些衛士是故意如此,故意晾著他。
直到今天早上,晉王府長史偶然從這側門出來,可巧,被他那頭蠢驢子給嚼住了衣擺。
當時曹仲建都嚇死了,反而是那位長史,並不在意,見自己的蠢驢子不鬆口,很隨意地用劍,裂了衣袍的下擺。
曹仲建連連磕頭請罪,並且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銀票和金銀財物,希望能夠補償對方的損失。
好在那位長史並沒有生氣,也收了一百兩的賠償,這才問了曹仲建的來意。也就是這位長史,指點曹仲建:
“……你弄錯了一件事情。按照我大唐的法律,諸位公主、皇子在十一歲的時候開府,配備屬官,十六歲開始議親。但是,要參政,那要等到二十二歲。無論是晉王殿下還是清河公主殿下,年齡都不夠,所以陛下才會把兩位殿下帶在身邊。如果你需要一個有足夠身份,又能夠讓你們安心的人為你們作保,請找現在正在晉中的晉陽公主殿下。”
老亢頭都傻眼了:“晉陽公主殿下已經領了差事了?”
“對,這位是六皇女,今年二十三歲,去年剛入戶部行走,如今負責晉中的人口戶籍管理一事。另外還有一位皇五女博陵公主,今年二十五歲,一樣在戶部行走,正負責京畿一代戶籍管理事宜。”
在場的六大晉商的家主都呆住了。
曹文是反應最快:“也是,既然晉王殿下都排到了七皇子,那麼,前面還有六位殿下,這很正常。”
他兒子曹仲建道:“不,父親,不是六位殿下,而是一位陛下五位殿下。”
“什麼?”
曹仲建連忙如此如此地解釋了一番。
曹文是一臉牙痛地道:“所以,這位陛下把自己,自己的皇冠讓給了自己的長子。那麼,她,她難道不應該是皇太後嗎?怎麼是女王?”
“歐羅巴的規矩是這樣的。”
老亢頭道:“這還不好理解?就跟,跟當年的乾隆一樣,自己退位了,依舊是太上皇。這唐人的女皇也一樣。她不是皇太後,她是太上皇!”
曹仲建連連道:“是,沒錯。唐國在歐羅巴的國土,是這位陛下一手打下來的。所以,她不是皇太後,她是太上皇。”
一手打下來的天下?
這又是一個重要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