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瞬間丟擲數顆火藥丸,妓夫太郎自然將這些能對鬼的軀體造成傷害的□□全都躲了過去,但是另一把黑刀觸發了這些火藥丸。
爆炸的亮光和灰煙遮擋了視野,妓夫太郎直接讓飛血鐮的攻擊圍繞自身,用出跋弧跳梁防範不破可能進行的大範圍攻擊。此刻它根本沒有時間分神關注妹妹那邊的情況,宇髄天元已經逐漸適應了它的進攻,哪怕在剛才的交手中增添了不少傷口,但卻沒有一點毒發的跡象。不破更是可怕,妓夫太郎的攻擊沒有再在他身上留下一絲擦傷。
“譜面”快完成了,宇髄天元有餘力在飛血鐮進攻的間隙進行反擊,現在必須為那家夥創造進攻條件!
影子最喜歡的不是黑夜,而是陽光直射的白晝。
有一個人的氣息消失了!?在妓夫太郎的感知中,不破威赫的氣息突然消失,就彷彿他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去哪兒了!?這怎麼可能!?”
不好!那個小麻花辮的攻擊本就隱蔽又靈活,視野完好的時候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被他躲進煙幕中,完全沒辦法判斷他的位置!
戰鬥直覺讓妓夫太郎窺見了不破這次進攻的致命性。它直接壓破兩條手臂上的血管,飛血鐮在面板上方逐漸成型,蠢蠢欲動。跋弧跳梁的效果還在,只要有血刃被破壞,它就能找到他——!
妓夫太郎看到了不破的眼睛。
黑瞳的邊緣被火光映紅,它從其中看見了不可置信的自己。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周圍的血刃呢?全部、全都被破壞了嗎!?快點......防禦!!
不破藉助宇髄天元為他打造的環境,穿梭在煙幕之中,以肉眼無法看見的速度揮刀擊破了那些血刃,最後身披煙塵穿透帷幔,一刀斬斷了妓夫太郎的脖子。太陽樣的花朵在他的臉側綻開,在斑紋和通透世界的加持下,妓夫太郎周身的血刃不足為懼。
他和宇髄天元同時看向灶門炭治郎他們。
快點!!再用力啊!!
腰帶的韌性消減了揮刀的力道,灶門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現在幾乎是在用蠻力撕扯墮姬的脖子,嘴平伊之助更是前後摩擦刀刃,用那兩柄參差不齊的日輪刀在墮姬脖子上開了口子。
能行!!一定要把這只鬼的脖子砍下來!!灶門炭治郎吶喊著,用盡全身的力量,時間在此時此刻變得緩慢,他緊盯著墮姬脖子上的破口,看著那道傷口不斷地擴大、再擴大。
善逸在說著什麼。
是千裡先生他們已經得手了嗎?不用擔心,只差一點!
我妻善逸斬斷所有腰帶後,單手持刀向同伴們的方向跑來,將沒有刀的那隻手向前伸去,好像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炭治郎!!小心身後!!”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混入戰場的第九個人。
吉原恐怖的“殺人鬼”、從羅生門河岸爬出來的惡魔——舉起砍刀,在灶門炭治郎的背後斜砍了下去。
灶門禰豆子破箱而出,可深刻於腦海中的“不可以傷害人類”的諾言此時卻變成了詛咒,讓她對這個擅入戰場的人類無可奈何。
這一刀砍下去的傷口幾乎快要將赫發少年對半劈開。使用火之神神樂時激發出的腎上腺素正在迅速衰退,濺起的血花就像掀起了一層血幕。
灶門炭治郎強忍著劇痛,手不受控制地發起抖,原本勢如破竹的砍擊也被中斷了力量的輸送。可是少年口中發出了誓死不退的怒吼,兩隻手擰著刀柄,竟然一鼓作氣又補上了洩掉的力量。
“人類!?為什麼人類會......!?”宇髄天元沖向灶門炭治郎的方向。沒想到墮姬這邊會失手!居然有一天他們會因為太早砍掉惡鬼的頭顱而使己方無法鎖定勝局!?
宇髄天元和不破錯開身位,不破將計就計,瞄準了妓夫太郎還在半空的頭顱快速切砍起來。破壞它的頭,盡可能阻礙它的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