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死川實彌和不破更熟悉一些。
那個孩子,不死川玄彌是一個“噬鬼者”,他在吞噬掉鬼的一部分血肉後,可以在短時間內變成鬼。被吞噬掉的鬼中鬼舞辻無慘的血液濃度越高,獲得的力量也就越強大。這得益於他擁有特殊的味覺和特殊的消化器官,噬鬼者在鬼殺隊中也是極為少見的存在。
想到那個不破口中“別扭但溫柔”的孩子,悲鳴嶼行冥只能默默嘆一口氣。
東京府,荏原郡駒澤村,炎柱宅邸內,煉獄杏壽郎替父親接下了這道傳令。
身量正在飛速成長的煉獄家長子已經有了幾分父親年輕時的模樣,斜飛的眉毛令他不怒自威,尤其是不笑的時候,已然有了一副頂天立地的可靠樣子。
“父親大人,打擾了。”
煉獄杏壽郎恭敬地推開了父親房間的拉門。
映入眼簾的是被特意挪動過的炎柱披風,它就被那樣擺在煉獄杏壽郎的面前,擺在了煉獄杏壽郎和煉獄槙壽郎的中間。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風,隔開了本應親密無間的父子。
“什麼事?”煉獄楨壽郎的聲音從披風後傳過來。
煉獄杏壽郎一板一眼地說道:“是來自主公大人的傳令,下半年的柱合會議要提前召開。”
半晌,沒有等到回答的他抬頭又問道:“父親,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煉獄槙壽郎沒有喝酒,哪怕他的大兒子在心裡擔憂他又喝醉了,但酒壺就擺在手邊,他卻無心去碰那壺酒。
哪怕已經半隱退,但身為柱的敏感性依舊催促著煉獄槙壽郎。也許那場苦等千年的戰鬥即將打響,哪怕他等不到了,杏壽郎肯定會被卷進去的。
這是前哨戰,是那場戰鬥的預演。
煉獄杏壽郎等了半天,預料之中地沒有等來回答。現任炎柱翹掉了上半年的柱合會議,現在煉獄槙壽郎的退卻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盡管只有很少的人會苛責這位拯救了無數人的炎柱,大多數人都選擇理解,但就和少數人一樣,煉獄杏壽郎的心中依舊充滿疑慮。
究竟是什麼打擊了父親的熱情,讓那個曾經笑著向他和千壽郎傳授武藝的男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呢?
“我知道了,去照顧你母親吧!”
煉獄槙壽郎突然的回答喚回了煉獄杏壽郎跑走的思緒,一邊驚訝於父親的答應,一邊應了下來。在關門時,煉獄杏壽郎又看了一眼那件掛在衣架上的炎柱披風。與烈焰袍邊如出一轍的金紅杏眼望著燃燒的火焰紋,似乎他的內心也在一同燃燒。
“為啥我也要去啊。”
不死川實彌看著眼前的隱,更加大聲地咂舌,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那名隱是個新人,對於不死川實彌的壞脾氣毫無預料,此刻戰戰兢兢地彷彿要當場哭出來似的。
“實彌,”不破將眼帶遞給他,“照做。”
不死川實彌接了過來,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在隱的背上透過哼氣來表達自己的煩躁。
算了,就當去看看那個“主公大人”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一路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人,在不死川實彌等得要睡著了的時候,他們終於停了下來。
“非常感謝。”他聽見不破對每個背過他的人都這樣說過。
“嘖,謝了。”
那名隱顯然知道不死川實彌的兇名,因此現在更加受寵若驚:“不,哪裡,不死川閣下、不破大人,請移步大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