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是什麼鬼!?”
十三歲的不破被某個疑問困擾,他迷茫著向前走,所有人都在跟他說:“只管向前走就好,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答案。”
十八歲的不破站在同一個地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時的疑問了。是“母親是否真的愛我”嗎?還是“究竟是什麼讓一個鬼可以忍受生理本能,將一個人類撫養長大”?又或者是“能有一天,鬼與人類和平共處”嗎?
“但是,我好像已經不需要那個答案了,”不破直視前方,“我已經在奔跑了,之後需要做的,就只是一直奔跑下去而已。”
他知道,“目標”就在前方。但是,“目標”又是什麼呢?
向前走吧,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抱歉,是不是讓你感到為難了?”
不死川實彌的確聽得雲裡霧裡,一會兒答案一會兒目標,還奔跑起來了,但他似乎能夠抓住那麼一點點的靈感。
不破笑著先行一步:“其實沒有那麼多說法啦,目前的目標是打倒鬼舞辻無慘,之後的話......那就之後再說了!”
留下不死川實彌站在原地,不破跟著胡蝶香奈惠去到會客室。名為後藤的隱前來拜訪。
“不破閣下!日安,我是那天......”後藤見他進屋,立刻來了一個幹淨利落的土下座,然後就被一陣風扶了起來。
“再怎麼說也不用這麼隆重,是我該謝謝你將粂野他們平安送回來才對,後藤先生。”隱和鬼殺隊中有很多人認為柱非常可怕,不破每次看見他們抖抖索索地來和他講話,都會産生一種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家夥的錯覺。
他長得也不是很兇吧?
被扶其實是拽,不知為何後藤幾乎用盡全力跪在那裡,似乎將土下座修煉成了某種技能)起來之後,後藤大腦飄飄地坐到了凳子上。
“是關於浦賀他們的事?”不破主動問道。
後藤如夢方醒,終於說起了正事:“是的!其實關於浦賀和那兩個被救出來的孩子,他們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浦賀在姑獲鳥的幻術影響下,攻擊了粂野匡近。
這其實並不是不可原諒的事,畢竟他們被鬼的血鬼術操縱了。
明明只要堅持這樣的事實,也是可以繼續活下去的。如果他選擇離開鬼殺隊,不破會祝福他得到幸福的人生,但如果他還敢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留在鬼殺隊,那麼事情就會變得有些複雜了。
那時那刻,姑獲鳥施加幻術的香爐已經被破壞了。有花海夏給所有獲救的受害者都做過體檢,他們的體內並沒有任何鬼血細胞,只有一些過量的藥劑和對人體有害的毒物。換言之,或許姑獲鳥的血鬼術確實對他們産生了一些影響,但更主要的是他們自己的意志。
他們真的、至少有一部分真心,不希望姑獲鳥受到傷害。
“浦賀說要離開鬼殺隊?”
後藤點頭。
半晌,不破說:“既然主公大人同意了,那我也不再說什麼了。這件事不要告訴匡近和實彌。”
後藤來找他,其實是産屋敷耀哉在詢問他的意思。這件事他只是如實地上報了上去,想必有花海夏也提交了相應的報告。
“是!我知道了!”後藤告退。